窦大宝一怔,也放低了声音:“不会还有什么东西,是我看不见的吧?”
我点点头,又看向胖子,见他因为喝了酒,眉心间紫微断灵印显露,心知并非是我出现幻视,这死胖子,倒是比我先发现这一细节的。
窦大宝不知道怎么,就只看见树梢上挂着个麻绳的绳套,我和胖子却是看到,那绳套里还吊着个‘人’呢!
吊着的那‘人’,样貌穿着,赫然就和此时灵堂里的死尸一模一样!
胖子抬头看了一阵,低声对我说:
“要不说那死尸会那么凶呢,他上吊的时候,腰里可是挂着红呢!”
“哪有那么简单?从来都是‘女不穿红、男不挂绿’,他一个老头子,就算死时身上带点红,又怎么会青天白日诈尸?”
我转脸问于问事:“这个姚四,平常为人怎么样?”
于问事凝眉道:“换了别人,死丧在地,我是不能说的。可这个姚四……实在不怎么样。”
我摆摆手,转向赵鹤,“你说。”
赵鹤本来吓得魂不附体,但估摸着是因为报了警,又见识了我和窦大宝的能耐,这会儿心里也落了定。看了看树上的绳套,下意识压低声音说:
“我是听说,这个姚四,从年轻的时候就不咋正经。倒是能吃苦耐劳,认干活,可就是没品行。平常但凡单碰上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不说动手动脚,也得跟人说些个荤话。听说他早先夜里还敲过寡`妇门呢!还有……还有就是,旁人都说,他那个儿就是个不中熊用的酒蒙子,他扒`灰儿!”
“我入,那他娘的不就是个老流`氓嘛。”胖子模仿当地人的口音说道。
所谓的扒`灰儿,就是指老公公不正经,和儿媳妇之间不干净。
我心里寻思,空穴来风势必有因。真要是赵鹤说的那样,这姚四人品败坏到这个地步,横死后还要遭祸,倒也不算冤。
这时胖子又捅捅我,“要我说,这老东西也是自作自受,咱就别管闲事,由他去吧。”
胖子要不出声,我还有些犹豫,他一开口,倒是提醒我了。
我边从包里拿符纸,边冷口冷面对他说:
“这话谁都能说,就只有你不该说。”
说话间,低诵法诀,将符箓甩向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