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此人惊醒,发现自己仍然在院子里,而那槐安国,正是院子里槐树下的一窝蚂蚁,至于南柯郡,则是蚂蚁窝左侧的一个烂木头罢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姜老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明白了。
“那南柯一梦之中的槐安国,也是有人敕封的?”
我点点头,“不错,正是我家先祖所为。”
我看到刘大师有些跃跃欲试,泼冷水道,“此法若是不得要领,随意施为,必受反噬,敕封一国的位格极大,寻常人担不起。”
“啊这……我知道了。”
若非我有家传的那一方印章,这也绝不敢轻易尝试敕封。
毕竟此事干系极大,若是寻常人写一个敕封书便能敕封,那才乱了套了。
姜颖儿还有些忐忑,皱眉问道,“可是这只是一窝蚂蚁,那么弱小,一手就可以碾死,真的能行吗?”
“你莫要小看了他们。”我淡淡道,“虽说你可以一只手便把那槐安国蚁王碾死,但若是你们都死了,他会被阴差鬼司请去城隍庙,便是城隍也要对一国之君礼遇有加,而你,则只能被锁住手脚拖进阴司,忍受鞭打,小鬼之流都不会睁眼瞧你一下。”
姜颖儿默然。
我继续道,“蚂蚁虽然弱小,可刚才我已请神敕封其为一国,单论位格,这槐安国就跟一个国家一般,足以镇压槐树。”
说到这里,我也不再解释,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解释再多也没用。
等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处理完,已经是傍晚时分。
还有一些善后的工作需要我去处理,当晚我就在姜家宅院住下。
这次我受到了和上次天壤之别的待遇,整个姜家人都对我恭敬有加。
夜里,姜老板又找到我。
“秦大师,你看婚礼……”
“明日一早就举办。”我直接说道。
“这……会不会太仓促了一点?你别误会,我没有反悔的意思,只是想风风光光大办一场,不能委屈了您不是……”
“不需要。”我摇摇头,“说了只是走个形式,不需要大张旗鼓,明日一早简单的走个过场就行了。”
“这……”
“不用再说了,就这样吧。”我下了逐客令。
姜老板讪讪离开。
一夜无事。
看来白天所做的那些事情起作用了。
第二天,我起了一个大早。
外面已经张灯结彩,院子里贴满了喜字,还有红灯笼。
我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
“姑爷!姑爷!你的贺礼!”
“不是说让姜老板低调点吗?”我有些不悦。
“不是,姜老板谁也没通知,这贺礼是有人送到家门口,说是送给你的。还说要送到你手里。”
“嗯?姜老板谁都没通知,那谁给我的贺礼?刘大师?”
“不是,应该是您亲戚。”
“我谁都没通知,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姜家人和刘大师他们。”
那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送这贺礼的人,也姓秦,叫秦守仁。”
“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脏都像是停了一拍。
秦守仁!?
那不是我爹的名字!?
他不是已经……他怎么还能给我送贺礼?
不对,他怎么知道我今天结婚!?
我心中震撼莫名,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激动到,“他送的什么?快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