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不依不饶,狰狞道,“还敢叫唤!?”
他说完拿着鞭子对着那大狗一阵猛抽,绝对是用尽了全力,那大狗当即被抽的血肉模糊,在地上来回打滚,可是咬死了牙关愣是不敢开口,只是身子在不断颤抖,看起来可怜极了。
我心有不忍,便道,“住手吧,再打就被打死了。”
“打死?”那鬼差狞笑道,“他已经是死了,又如何再死?”
大狗跪倒在地上,一身杂毛掉落了一地,他拼命的将这些杂毛捡起往身上粘,动作慢一点,肯定又是一顿鞭子。
我这会时才注意到,他的蹄子像是人手,却被诡异的捏合在了一起。
“于心不忍了?”城隍道,“我若跟你说他每日还要在我阴司承受三千六百刀的凌迟酷刑,你怕是更受不了了。”
我看着这一个诡异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大狗,实在难以将其和曾经父亲化身的那条狗联系起来。
相比较之下,面前这一条狗,不像是狗,反倒像是人。
它到底是做了什么,要在此地忍受如此酷刑,甚至还要每日承受三千六百刀的凌迟之苦?
似乎是看出我心中在想些什么,城隍开口道,“大约三百年前,那时还是清朝,有一乞丐,牵二犬乞讨,神奇的是那狗竟然会说话,而且能听懂人言,还会唱小曲,一时之间众人都觉得稀奇,纷纷投钱让其唱曲。”
“有人发现这两只小狗在唱曲之时竟然哭泣出声,望向四周百姓满是乞求之色,恰逢一书生经过,一眼就看出这二犬身上异常,便假意让那乞丐带着二犬去自己家表演,等到了家,那书生便把那乞丐支开,将狗留下。”
“那书生仔细观察,只见二犬面部跟人一模一样,身体四肢也和人多有相似,便问道,汝人乎?犬呼?”
“那狗张口答道,吾亦不自知之为人为犬。”
“书生又问他平时所做所为,那狗言平日里他被牵进城里,等到晚上就会被装进木桶之中,有一天因为下雨没有进城,那人便把他放在了船上,于是他从桶中钻出,看到了船上面还有十几个箱子,有两个人把那箱子打开,只见到里面都是一些畸人。”
我听到这里已经感觉有些不舒服,意识到了这是什么。
城隍继续道,“报官之后,县令便把那人捉了起来,开始那人还不承认,于是县令便下令用刑,以针刺其鬼哭穴,那人这才交代。”
“原来这人犬根本不是犬,而是他们捉来的三岁小孩,用药物将其全身的肌肤溃烂,再将狗毛烧成灰,伴上药物涂抹在小孩身上,此过程残忍无比,被捉来的小孩十个之中也只有一两个才能活下来,活下来的身上便会长出狗毛和尾巴,看起来就像是真的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