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对自己的责罚?
只是罚俸降辇,以及向镇南王请罪,看似严厉的惩处,实则全都只是象征性的处罚而已,对于自己的太子之位,没有丝毫动摇。
见朱宏宇呆滞无言,朱元镇道。
“怎么,还不领罚,你是对朕的决议有异议?”
朱宏宇一震,忙叩头道。
“儿臣叩谢父皇隆恩,领旨受罚!”
朱元镇点了点头道。
“行了,起来吧。”
朱宏宇依令起身,心中却仍有些恍惚,没想到一切就这么过去了。
以父皇的风格,自己犯下如此大错,绝不会如此轻易逃脱才是。
朱宏宇虽然满心疑惑,却是不敢多问半句。
而此刻朱元镇又开口问道。
“对了,太子,你方才说在北阳城,见到过你王叔?”
朱宏宇忙应道:“回父皇,当时北阳城刚刚度过兽潮,儿臣与玉门郡太守驻守城外。
不期,四王叔前来体察民情,我二人便在军中相遇。”
朱元镇点了点头,古井无波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
“算算时间,朕也有二十几年未见颖王了,他如今身体如何?”
“呃……”
朱宏宇略一犹豫回道:”王叔他身体康健,神采不减当年。”
“哦……”
朱元镇闻言,却是眉梢微微一挑,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笑意道。
“你怕是少说了一句,“顽劣”也不减当年吧。”
朱宏宇闻言一怔,却是不敢接话。
见状,朱元镇摇头失笑。
“罢了,朕这位兄长是什么性子,朕自然清楚,只要他平安无恙便好。
对了,颖王可曾让你带话给朕?”
闻言,朱宏宇一愣,忙说道。
“哦……对了,王叔嘱咐儿臣,代为向父皇问好,让父皇保重龙体。”
朱元镇抚须点头,嘴角笑意不散。
而此刻,朱宏宇却又回忆起颖王嘱咐他的另一件事情。
他自然是打心底里,不愿提及此事,可一想到临行前,对方曾说过。
倘若此事不成,对方就要派一队ji女入帝都,敲锣打鼓的送进东宫,朱宏宇想到,就是一阵头大。
以这位王叔的乖张性情,倘若不依他,对方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
心中暗暗咬牙,朱宏宇只得再度开口。
“对了父皇,王叔还有一事托儿臣禀奏。”
“哦……何事?”
朱元镇好奇道。
“呃……王叔他想要为一人求取子爵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