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错的自然是我。”
独眼光头听得愈发疑惑，“那位？”
独眼光头摇了摇头，不想这些，只问道，“所以大人觉得他们其实没有错是吗？”
萧逸微微点头，“是的。”
“这件事，本就没有对错，只有是否对立。”
独眼光头一惊。
这些天来，当日天龙要塞里的事，也早就传开了。
有些事，有些话，他本不明白。
而今，却是懂了。
难怪当日他的大人，会冰冷地问出那句，‘谁站在林音一边，谁站在北隐无为一边’这样的话。
没有对错，只有立场二字吗？
独眼光头疑惑看着萧逸，“那大人您既然不恨他们。”
“那您现今是…”
“是伤心？还是不忿？还是心里头不舒服？”
萧逸微微摇头，淡漠道，“都不是。”
“只是百感交集。”
“我只是觉得，炎龙盟，和我本来预料中的，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们口口声道着此生不悔，说着肩扛重任，说着所谓炎龙盟存在的意义。”
“但一旦事涉自己的家族、宗门，事涉本身，便一改模样，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将所谓的信仰抛之脑后。”
“呵，一旦事涉自身，便什么都变了。”
“当然。”萧逸的淡漠，化作了嗤笑，“我还是那句话，我不觉得他们做错了。”
“因为若换了我，恐怕我也会这样做。”
“人性，如此！”
“但，我又想起了往事。”萧逸的嗤笑，化作了认真。
“你该听说过炎龙盟的人称我一声八殿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