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境女帝惊疑问道,“逸儿这身过人的药道本事,到底是如何磨砺的?又是师承何人?”
萧逸刚要回答。
萧晨枫脸色认真,率先道,“百练成金。”
“据我所知,逸儿并无师尊,而是全凭自己摸索,在药道上一路精进。”
“强者非同凡俗,能医者,必先擅自医。”
“逸儿这一身可怕的药道本事,定然是从自己成长路上受过的无数伤势中,自医,而精进。”
“他自己的肉身、伤势,就是自己最大的摸索着,医治者。”
寒境女帝闻言,脸色一白,看向萧逸,“当真?”
萧晨枫脸色一惊,本只想夸奖萧逸一番,却显然说错了话,连忙不语。
萧逸轻笑,未作回答,只夹过一块肉到寒境女帝碗中,“先吃饭。”
……
一家三口,闲话家常,但更多的,自然是聊及这分别的数十年之过往。
萧逸,其实别无多问。
几乎都是寒境女帝和萧晨枫在问着他的事,而他回答着。
寒境女帝,总是能恰合适宜地道起当年离去的缘由,道及留他在中域的缘由。
那命运轨迹之因,那无可抗衡之天帝怒火,那天帝血脉之悲哀。
很显然,她在解释着。
她试图消减着萧逸心头的冰冷。
而萧逸,总是只有轻笑。
这个女子,除却一开始那几天的激动难抑外,当其恢复正常后,这才是她应有的模样,聪慧到极点。
那淡淡的解释,淡淡的言语,是一个聪慧的女子,同时又是一个母亲的微妙温暖。
那种感觉,和萧家三长老给他的,或者其他老人们给他的那种关切和爱护感,并不一样。
有些相似,却又明显有着一份无法言喻的区别。
那…就是家人的感觉,至亲所给予的感觉吗?
萧逸不太清楚。
但那种感觉,心头暖暖的,时而有丝丝暖流流淌而过。
……
日复一日。
那再寻常不过的日子,平淡温馨。
寒境女帝的心神,愈发疗养恢复。
萧晨枫,渐渐少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