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事，怎么看不出来？我又不是现在你们年轻人说的那什么……直男来着，我好歹也是个女人嘛，女人还看不出来女人的把戏？”老夫人笑着道。
容姝不好意思的搅了搅手指，“对不起祖母，当时利用了您。”
这下，祖母该发现，她其实并不是祖母认为的那样善良。
现在，祖母该讨厌她了吧？
老夫人自然看出了容姝心里的不安，笑呵呵的道：“别多想，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相反，我很高兴。”
容姝愣了愣，随后疑惑的看着老夫人，“高兴？”
“是啊。”老夫人点头。
容姝更加困惑了，在病床边坐下，“为什么？”
“因为欣慰？”
“欣慰？”
“是啊。”老夫人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过去六年，你被王淑琴欺压的事，令我一直都很怒其不争，我甚至想为你出头，都被你拒绝，让我对你颇为无奈。”
容姝被老夫人说的脸上一红，窘迫极了。
因为这些，的确是她当初做的。
老夫人叹了口又道：“你阻止我，王淑琴就继续欺负你，然后我又想帮你，你又阻止我，王淑琴就又欺负你，如此恶性循环，让我最后都提不起想帮你的念头了。”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不，我也对不起您，对不起您的这份心。”
老夫人摸了摸她的头发，“是啊，之前的你，就好像个木偶一样，不懂什么叫反抗，别人帮你，你都不会接受，我看了也生气，不过好在你现在变了，人精神了，也懂得反抗了，甚至也知道让别人出手了，所以我才说，我很欣慰。”
“原来是这样。”容姝笑着点了下头，“我还以为，您会因为我利用了您，而讨厌我呢。”
“怎么会。”老夫人笑呵呵的说：“只要你不是利用我做什么坏事，我怎么会讨厌你，利用身边的一切人和物，来保护自己，这是允许的，我年轻时，也这样做过。”
“是嘛？”容姝惊讶的眨了眨眼睛。
老夫人年轻时，居然也装过白莲花。
“当然，要听听我年轻时的一些事吗？”老夫人笑着问。
容姝连忙点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