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工作，陆萌更关心他的私人生活，迫不及待地问，“那你有女朋友吗？”
“咳。”苏宛白不得不佩服陆萌的直接。
“还没有遇到合适的人。”沐辰如是回答，目光飞快地从苏宛白身上越过。
赫墨霆手指动了动，不动声色拉近和她的距离，转移话题，“你的方案给企划部了吗？”
“已经给了，希望赫总尽快看完。”沐辰没有因为过往的交情要求特殊对待，耐心等着赫氏该走的流程。
“嗯？你们都这样面对面了，不直接谈吗？我和萌萌又不会泄密。”苏宛白只是单纯不解。
凭借他们两人的才智，这吃饭的功夫就能敲定切实可行的计划了。
“赫氏总有赫氏的规矩和流程。”沐辰总不能说如果靠私人关系，赫墨霆可能压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自从他出让沐家五成股份后，沐家就彻底把他逐出沐家，因此在国外时相当艰难，花了他不少的功夫重新立足。
和赫墨霆的合作弥足珍贵。
“看来你确实成长了不少。”苏宛白越发赞许。
这赞许在赫墨霆眼里分外扎眼。
他清清嗓子，借此提醒苏宛白，漠然望着沐辰，“期待我们的合作。”
沐辰不知怎么听出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他敛眉，意有所指，“我现在只想尽快壮大事业。”
言外之意让赫墨霆安心。
全程插不上话的陆萌听到这话又来了劲儿，紧张地看着他，“壮大事业？正好我爸有扩张海外市场的打算，或许我可以牵线。”
“谢谢，不过我现在只是赫总的合作就焦头烂额了。”沐辰礼貌拒绝。
不是第一次被拒绝，陆萌并不奇怪，反而眼睛更亮，“那等你忙完了，我们再讨论。”
看到她努力的样子，苏宛白又心酸又为她骄傲，截断对话，“有机会合作就最好了。”
四人——准确的说，是三人，闲适友好地聊了些日常，沐辰的幽默一如既往，逗得苏宛白和陆萌哈哈大笑，气氛相当愉悦。
当然，是只有他们三人愉悦，赫墨霆的脸则是越来越沉，内心控制不住对苏宛白的占有欲。
苏宛白一直用余光观察着他，瞥见他面色不虞，扭头笑盈盈地给他夹了菜，声音柔了几个度，“这个还挺不错，你还没试过吧。”
赫墨霆脸色这才缓和了很多，但仍然板着脸往嘴里喂着菜。
“谢谢你开的这家餐厅。”趁着陆萌缠着沐辰说话，苏宛白低声道谢。
上次吃过后她就一直想找个机会表达谢意。
“我还以为你没注意到。”赫墨霆冷哼着，比起嘲讽，更像是委屈。
介于他不是会表达委屈的人，苏宛白理解为他委婉地炫耀。
“我怎么会注意不到你的用心？”她耐心顺着毛。
沐辰嘴里和陆萌搭话，余光却投向斜对面的苏宛白，瞥见她的温柔耳语后失落地敛眉。
时时刻刻看着他的陆萌自然捕捉到他的异样，眼神闪了闪，嘴角笑容变得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