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出了问题？”赫墨霆收紧的瞳孔仿若锁定猎物的狮目竖瞳，释放压迫，周遭空气流动也随之放缓。
他没有感情的眸子扫过陆萌和一众大佬，“宛白的所有用度都只有你们经手，哪里出了问题？还是一开始就有问题？”
“方案是没问题的，后面送来的药出了问题。”
赫墨霆闻言看向陆萌，不复往日的熟稔，“陆萌？”
“赫总，你怀疑我？”陆萌立即扬起音调，不可置信，“我害你都不可能害苏老师。”
“你之后不用参与了。”赫墨霆没给她太多狡辩时间，无情地把她踢出治疗团队。
陆萌咬牙瞪着他，“赫总，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她脱下手套，冷哼着转身。
赫墨霆面部紧绷，“重新治好她。”
治疗的差错并未打乱他的计划，只是将大部分的事务都变成了线上，整日待在病房外。
这次差错后大佬们越发严谨，几乎做了一次全身检查，才又开始用药。
苏宛白醒来后沉默许多，偶尔和赫墨霆对视时才会微微笑一下，收回视线后那点笑意迅速消失。
她低声问正在忙活的大佬，“我的手，没救了对吗？”
“现在已经有神经反应了，恢复知觉还是有可能的。”大佬连忙安慰她，她就像是他们的关外弟子，一个个都非常珍惜。
苏宛白顿了顿，声音更低，“也就是说，只能做最轻最简单的事，做手术是不可能了。”
大佬这次没有回答，她知道她说对了。
神经一旦受伤，要想恢复到原来的水平需要漫长的时间和高强度的复健，不管如何，都会耽误到她现在的工作。
苏宛白看着他们摆弄的瓶瓶罐罐，“尽最大努力吧，辛苦了。”
大佬意外地看着她，一边熟练地配药，一边流露赞许，“我见过不少出事故的天才，大多短时间内一蹶不振，苏医生倒是很镇定。”
能不镇定吗，她大大小小的伤也不是白受的。
“墨霆他工作比较忙，先不要告诉他。”苏宛白敛眉，想到陆萌，又说道，“不是萌萌换的药，麻烦您转告她让沐辰帮她查查。”
“好。”大佬答应得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