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白?”赫墨霆站在门外,敲了敲门。
“嗯?”苏宛白回答得很快,只是声音沉闷,有些不对劲。
赫墨霆敏感察觉,“把门打开。”
“等一下。”
“还有工作没做完?”
“嗯,还有一点,我马上就出去,等我十分钟。”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面几乎听不清。
赫墨霆试图开门,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有些急了,“宛白,你的手还没好,不能高强度地做实验,不然……”
他说到一半顿住,声音蓦地沉下来,“你是不是开不了门了。”
实验室内,苏宛白靠坐在墙边,双手抖得像筛子,别说开锁,连拿起一张纸都做不到。
赫墨霆的话让她背脊僵住,但她不愿意承认,忍住哽咽,尽量乐观地回答,“怎么可能,我就是想再多做点,毕竟教授急着要。”
门外响起脚步声,像是男人走远了。
苏宛白松口气,心里却空落落的。
她看着自己只要一用力就不受控制颤抖的手,一阵悲哀涌上心头。
“咔哒”
寂静的实验室内,这声音格外清晰。
苏宛白还在想是什么声音,门就打开。
赫墨霆立在门外,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内。
“宛白。”不是疑问,只是陈述。
苏宛白看着他走进来,关上门,曲起膝盖坐在她身旁,长臂伸展将她揽在怀里,手掌一搭一搭地拍着她的肩膀。
在这沉默无声的安慰里,她的委屈决堤,躲进他的怀中,呜咽着。
赫墨霆默默收紧双臂,把她圈在怀中,拍着她的背,任由她将委屈释放在自己怀中。
“我本来想做一点就去休息,可是才两个小时,我的手就开始不受控制。”情绪稍微平复一些,苏宛试图交代自己变成这样的原因。
但才说了一句,情绪就又翻涌起来,她忍住鼻酸,断断续续地抽噎着,“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手术做不了就算了,连最基本的实验都进行不了。”
赫墨霆听得心头泛酸,“我去把最好的神经科医生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