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陈总笑容瞬间勉强起来。
他和赫氏的确有合作，但和天心二院合作又是另外一回事。
前者稳赚不赔，可后者……
见他面露难色，苏宛白不解地追问，“请问您是有什么苦衷吗？”
“倒也不是苦衷，只是我们的确没有和天心二院合作的打算。”陈总实话实说，开门见山，“难道您还不知道外界的传闻吗？”
“传闻？”苏宛白瞬间想到肖生的那个视频，可分明妥善处理了。
她正疑惑，陈总拿出手机，翻出几条主流媒体的报道，虽然报道都是正面，但评论被有心人歪了之后已经开始攻击医院。
甚至还有人专门开了一个帖子，用来搜集天心二院相关的负面新闻，当然里面的事例都大多都是造谣。
苏宛白眼睛眯了眯，将手机递还给他，礼貌笑着，“我想陈总多虑了，目前我们医院人流量仍然是全国前十，且呈现上涨趋势。”
陈总神色微顿，似乎在权衡她的话。
“在您出示这些之前，我甚至不知道还有这么个情况，只能说明这点脏水对医院没有任何影响。”苏宛白徐徐道来，平静温和。
她说得无懈可击。
“可是天心二院的股价波动……”陈总看上去还有疑问。
“陈总能告诉我有哪一个企业的股价只升不降呢？正常股市波动而已。”苏宛白开始睁眼说瞎话，其实她压根还没调查自家股价。
赫墨霆嘴角弯出细小的弧度，暗地里表示出对苏宛白的赞赏和喜爱，掐准时机接话，“陈总如果还有顾虑，回去考虑也可以。”
在陈总点头的功夫，他又接着道，“宛白，我带你去李总那儿看看。”
李总是另外一家医药集团，和东药集团一直不对付。
果然，他一出口，陈总脸色立刻变了，行动比脑子快一步，拦住他们的去路，“苏小姐什么时候方便谈一下？”
“我们可以再约时间。”苏宛白微笑。
拜访完陈总，走出一段距离，苏宛白才低声问，“你就不怕他真的让我们和李总合作？”
赫墨霆无奈地看着她，像在看傻子，“一，没有李总；二，相信赫氏的背书。”
“……”苏宛白回头看了眼陈总，一眼看到他的手绳，吊坠似乎是个圆滚滚的东西，“没想到陈总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有少女心。”
“没想到陈总一把年纪了，还能吸引你的注意力。”赫墨霆酸溜溜地接话。
苏宛白白他一眼，“这种醋也要吃？”
顿了顿，想到陈总的话，调出天心二院最近的情况，股价果真落了不少，她又看了眼那个帖子，想了会儿，“让人调查下这个帖子管理者的IP，还有这些造谣的人。”
“嗯。”赫墨霆吩咐下去。
宴会其乐融融，大家几乎排着队来找赫墨霆，明里暗里都是想要合作，赫墨霆表情晦暗不明，口径统一地回复。
“阿墨，抱歉我来迟了。”一道矫柔造作地询问打断他们和谐的进程。
苏宛白和赫墨霆同步抬头，正看到站在门口的柳梁岩。
不等苏宛白说话，来宾已经有人变了脸色，低头窃窃私语，显然大部分都认识柳梁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