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帮我查下苏琪儿最近的行踪。”脑子里能想到的人只有叶总有这个能力，且不会打草惊蛇。
“好吧。”陆萌不情不愿，不满意苏宛白没有考虑到陆家。
苏宛白看在眼里，有些好笑，“你和我走得近，一有动作，对方就会察觉的。”
“行吧。”陆萌勉强接受这个解释，眼看着时间到了，她拿着病历本要去工作，转身时恰好看到陈澄在看这边，眼神深不可测，不由得提醒了一句，“小心点那些学生，没一个省油的灯。”
“包括你吗？”
“……”陆萌嗔怪地给她一个白眼。
在她走后，苏宛白的笑容淡下，刚才陆萌看过去的眼神她没有错过，分明就是陈澄的方向。
最亲近的两个人接连提醒她小心陈澄，她不得不认真思考。
“苏老师！病人大出血了！”
一个学生忽然着急喊道。
苏宛白立即跑进去，下意识地让学生递给她手术刀，一垂眼看到满是疤痕的手后又改了口，指导着他们如何反应。
情况很快得到控制，陈澄回头看着她盯着手的眼神，眼中划过深思。
“苏老师，你今天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苏宛白在办公室整理着相关文件，陈澄没有直接离开，反而关心她。
苏宛白抬眼看着她，想到赫墨霆和陆萌的话，“还好，可能是累了，你快回去吧，不是还有兼职要做。”
“苏老师，你可以和我聊聊，在学校我自学过心理咨询。”陈澄并未听从她的建议，走到她对面坐下，诚恳地和她对视。
在那样的眼神中，苏宛白心头微松，疲惫感涌上来，忍不住想和她分享自己的苦闷。
陈澄的声音像有魔力，她脖子前的猫眼吊坠晃动着，苏宛白愣愣地盯着看了半晌，缓缓开口，“昨天爆炸的时候，我想在现场救人，发现我连最简单的急救都无法做到。”
“这不是你的错。”陈澄温声宽慰，“一场意外，谁都可能遭遇意外。”
“那一瞬间我特别迷茫，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到底是什么，从前的努力仿佛都被清零。”
苏宛白极少谈到自己的内心想法，面对陈澄却能坦然说出，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