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考虑到孩子们的安危,她想了想还是再度开口,“我现在带实习生也没什么大事,时间比较多,可以帮忙调查下。”
“堂堂赫氏夫人亲自调查?”赫墨霆似乎轻笑了下,不太赞同。
苏宛白语重心长地说服他,“交代给别人,始终会担心有遗漏,若真的是冲着我来的,坐以待毙并不是好办法。”
他与她对视半晌,从对方眼里触到坚决,妥协,“让保镖跟着你。”
“好。”
肖生被抓进警局的事传遍实习生,再度看到苏宛白的时候个个都想询问怎么回事,又不好开口,将陈澄推出去。
“苏老师,真的是肖生故意做的吗?”陈澄眨着大眼睛,透露着无辜,小声求证。
“警察还在调查。”苏宛白没有给出正面回答,反而多看了陈澄一眼,想到赫墨霆的交代,心底还是将信将疑。
“你没事就好。”陈澄似乎并不关心凶手是不是肖生,很快转移话题,谈论着苏宛白的身体状况。
相当敏感的苏宛白这次没有一五一十告知,含糊其辞地带过,“我身体还行,没大事。”
陈澄察觉出她的疏离,不动声色地点头,没有打扰她。
这批实习生基本都是班里的优等生,带他们并不是棘手的任务,苏宛白将任务分发下去后就回到办公室。
看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蓦地想到上次她记不太清的谈话,目光挪到监控上,翻出云记录,调整到谈话的时间。
画面里的自己十分陌生,表情呆滞,语速缓慢,陈澄的语速似乎在配合她,同时诱导着她放松。
内容倒没有太隐私的,基本都是关心她最近的心理状况,让她发泄委屈。
这么看来,陈澄似乎真的只是出于担忧。
苏宛白双手撑着下巴,视线落在监控里的自己身上,隐约还能看到眼中的泪光。
这个陈澄……到底什么来头。
她如是想着,立即起身去了精神科。
廖医生恰好换班,见她过来,精神抖擞地打招呼,“苏老师,有事吗?”
“我有点问题请教您,您有时间吗?”苏宛白瞥了眼他收拾好的公文包。
“有时间,你问吧。”廖医生很和蔼,说着把公文包往里挪了挪,重新坐下,伸手示意她坐在对面。
苏宛白酝酿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想问一下催眠相关的事。”
“催眠?”廖医生推了把眼镜,面色严肃,“苏老师是想给人催眠吗?”
“不是,我只是纯粹好奇。”苏宛白连忙否认。
“催眠非常耗心力,临床上大部分是用来治疗病人的心理创伤。”廖医生简单介绍着相关的情况。
苏宛白认真地听完,注意到他说到的“意志力”,不解地追问,“万一病人的意志力顽强呢?”
“一般有心理创伤的病人,意志力都不会特别顽强。”廖医生给出专业解答,“当然,偶尔会遇到例外,这时候就会用辅助器具。”
“辅助器具?”
“基本是辅助球、辅助棒,根据具体催眠师的习惯会有变化。”廖医生可谓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