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她柔声说。
病人家属眼泪簌簌,抿着唇重重地点头,看着苏宛白好似在看最后的救命稻草。
苏宛白觉得是彼此给予了力量,她二话不说转身,往手术室走,带着两份信念。
家属的爱和她的神圣的职责。
众人面面相觑,不过既然主任已经同意了,他们即使不情愿,也没什么好说的,都跟了进去。
手术灯打开,被烧伤的男子已经不成人样,手和脸部都已经焦黑,其他地方皮肤不同程度烧伤,最可怖的是那些从衣服上撕下来的伤口,皮肤全部被粘走,血肉模糊,有些地方还能看到白骨。
一般人看了都会反胃。
今天参加手术的医生护士都是克服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勉强接受。
令他们诧异的是,苏宛白全然不当一回事,极其冷静。
“吸入性损伤,需要解除呼吸道梗阻,病人头部严重烧伤,准备环甲膜穿刺。”
“嗯。”副手医生没有半点看热闹的心情,十分配合苏宛白的工作。
“静脉输液!”
“好的,苏医生。”
因为苏宛白和副手医生太过严肃认真,参加手术的人即使对苏宛白抱有偏见,也积极配合起来。
手术紧急进行中,苏宛白神经紧绷,额间已经冒出细汗。
“组织剪。”
病人烧伤程度虽然没有“赫墨霆”严重,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且送医院并不及时,很多组织已经坏死。
“止血钳。”
她一丝不苟地处理伤口,动作精确,像是一个有几年手术经验的烧伤科主刀医生。
副手医生在一旁也很吃惊,胡医生已经主刀十几年了,手法也没有苏宛白这么干净利落。
“包扎手臂伤口。”
手术已经持续了四个小时,病人已经生命体征逐步恢复,但是伤口感染严重,还需要送入重症监护室观察。
包扎伤口的实习医生惊讶地发现,苏宛白在伤口的处理手法上细腻到令人惊叹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