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白可怜巴巴的眼神和含糊不清的辩驳消了点男人的火气,他手劲稍松,却没有放开。
“准备去哪里?”这话听上去语气好了点,但仍然是个送命题。
“花园。”她一口咬死。
从赫氏回来之后,她看着这别墅,怒从中来,直接冲进房间,收拾了几件常穿的衣服,打算去酒店住一段时间。
出门的时候自然注意到赫寒辰的注视,只是后者没来得及拦,她也正好不用解释心软。
可是一出大门,她立刻就后悔了。
赫墨霆那个脾气,如果知道她出去住酒店,可能直接买下酒店开了所有员工。
最重要的是,她怕是小命难保。
上次就因为忤逆他被关进小黑屋。
多少还是有点怂,苏宛白原地站了会儿便想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至少现在还有一份工作。
但分明是拧着行李箱怒气冲冲地出去,没几分钟又折返,在赫寒辰面前似乎不太有面子。
于是她选择直接拐弯,去了花园。
如果现在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宁愿在孩子面前丢脸。
“哼。”见她咬死不说其他话,赫墨霆甩开她的下巴,一手拧起她的行李箱,一手抓着她的手腕,强硬地将她拉进屋。
“把夫人行李整理好。”他将行李箱递到佣人手里,冷声吩咐,压抑的视线扫过管家。
管家擦擦额头的汗渍,他就是去后院处理了点事情,谁知道这么几分钟夫人就要闹离家出走。
佣人诚惶诚恐的模样毫不遮掩,苏宛白心里涌起迟来的愧疚。
“今天晚饭陈姨帮他们做,不用管我和夫人。”赫墨霆扔下这么一句,无视苏宛白惊讶的大眼,不由分说地拽着她往自己房间去。
完了完了。这下玩脱了。
苏宛白暗地叫糟,另一只手扒拉着楼梯扶手,死不屈服,用最狠的语气说最怂的话,“赫先生,我错了。”
“出走的时候怎么不说错了?”赫墨霆压根不听。
他压倒性的力量让苏宛白的挣扎看起来尤为可笑,她跌跌撞撞地上楼,一步三回头,朝楼下的赫寒辰使眼色,示意他帮个忙。
而赫寒辰因她刚才的行为还在气头上,转身继续学习。
苏宛白闭了闭眼,拼死一搏,“夏夏!”
声音在偌大的别墅里回响,没有人理会。
赫墨霆扭头,露出森然笑意,“夏夏和寒星去户外拓展了。”
……真是天要绝她!
“嗙——嗒、唰——”
关门落锁拉窗帘,赫墨霆一气呵成,反手将她甩到床上,十分具有压迫感的身形跟着压上去,把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学乖吗?”
他的距离近得两人呼吸交叠,苏宛白躲闪地别开脸,尽量拉开距离,小心翼翼地讨好,“我学乖了。”
“是吗?”赫墨霆不置可否,狠狠咬了她的耳垂,像是在发泄连日来的不满。
让她不要和沐辰来往她不听,让她不要去邻省会议也不听,现在连家都不要待了,胆子肥了。
男人的压迫感越来越强,察觉到他来真格的,苏宛白欲哭无泪,强行镇定和他讲道理,“赫先生,现在还是白天。”
“嗯?”
“白日宣淫有违礼法。”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让男人甚至还停下思考了一瞬。
“有妇之夫在外勾搭就不违礼法?”他的质问散发森森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