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书房里的照片和钢笔，她又突然多出一些底气，她还要看看赫墨霆怎么解释那些东西呢。
她能搜到的都这么多，那些她搜不到的岂不是庞大。
次日培训，苏宛白请了几天假，直奔帝辛酒店。
苏宛白对这个酒店的印象实在算不上好，上次一来，回去后就和赫墨霆闹了不愉快。
她甩开繁杂思绪，进了约定包厢。
与其他研讨会差不多，说的是培训，其实也是市内小规模的互相摸底交流，令苏宛白比较意外的是徐琦竟然也在其中。
在她注意到徐琦的时候，对方显然也注意到她，眼里流露出不屑。
尽管上一次输了，但他似乎并不心服口服。
苏宛白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然而徐琦像和她卯上了劲儿。
培训提问环节，苏宛白刚回答完，掌声雷动还没结束，徐琦就站了起来，满脸自信，“我不赞同，苏医生的分析太多漏洞。”
紧接着他便侃侃而谈，引导着其他人。
部分与会人员眉头逐渐收紧，这次作为主持者之一的张怀山也逐渐听出不对味。
与其说徐琦是在反驳苏宛白的观点，不如说他是在反驳苏宛白这个人。
通篇对学术的阐述极少，倒是多次提到苏宛白依靠旁人的势力，有意无意质疑她现在的身份地位。
苏宛白本来还打算认真听听他的见解，听到他前半句就主动放弃了。
这样的人，能说出什么见解来，不过是啃着书本知识，没有一点自己的思想。
因此当徐琦慷慨激昂地说完时，包厢内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鼓掌。
徐琦脸上逐渐显露出尴尬。
苏宛白摇摇头，为主持人解围，“可以进行下一部分了。”
于是大家默契地绕过徐琦这一截，投入讨论中。
遭到忽视的徐琦握紧手，不甘地咬着下唇。
带他进来的前辈见状拍拍他，“别惹事，不然以后我们在s市都不好过。”
苏宛白在专业上不可否认，再加上有张怀山出山支持，除了一叶障目的短浅之人，稍微聪明点的都不会主动招惹苏宛白。
越是这样，徐琦便越是认定苏宛白全靠炒作，越发不平。
在培训结束的第一天，直接雇了私家侦探，不放过任何可以抹黑苏宛白的消息。
并不知情的苏宛白在和张怀山讨论完后指着一个课题问道，“送这个课题过来的人，他现在在s市吗？”
“不在，他都是靠网络和我们联系，难道你还在找他？不是加过联系方式了吗？”张怀山记性不错，有些惊讶地发问。
“加了，但是别人不回也没办法。”苏宛白不好直言自己的目的，说完后摆摆手，“没事，总有机会见到的。”
“嗯，以后大型研讨会如果能在s市举办，兴许他会来。”张怀山对苏宛白亦师亦友，热切地出主意。
苏宛白闻言眼睛微亮，“那要怎么申办？”
“首先要有值得讨论的病例，有威望的老专家愿意坐镇，又有财阀支持，还要当地政府批准。”张怀山事无巨细地回答。
这四个条件乍一看，好像只有第三个比较容易满足。
苏宛白记在心里，点头感激，“谢谢张先生，这一路来受您照拂太多了。”
张怀山大方一笑，“能遇到苏医生这样的天才才是我的福气。”
两人默契地没有提最开始的那根桥梁——沐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