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因为嫌弃。
“你到底想说什么？”赫墨霆隐隐察觉出不对，压着她语气不太好。
“我想说的已经说了，赫总要是嫌我，可以不必委屈自己，我也不会对你的私生活指手画脚。”苏宛白冷静平淡。
赫墨霆眼神幽深，沉默半晌后逐字逐句发问，“然后你好和沐辰约会？”
……苏宛白这辈子都不指望他能听懂自己的话。
她不过是想放下赫太太的身份，要一个自由，要一个和他关系的平衡。
“做梦。”赫墨霆自顾自地结束对话，埋头在她圆润的肩头留下一个牙印。
这力道没有放松，苏宛白疼得脸色变了变，望着天花板，随后闭上眼，声音很轻，“谢谢赫总不嫌弃我的过去。”
赫墨霆以为她是服软，哼笑声透出些微的得意，敛眉，“你要是以后不见沐辰，等项目收尾我就和韩千希断绝来往。”
苏宛白摇摇头，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眼底冰凉，继续自己刚刚没说完的话，“但是我嫌弃你。”
这突然的转折打得赫墨霆措手不及，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苏宛白，语气低沉，犹如风雨欲来，“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嫌弃你，你身上的香水味刺鼻恶心。”苏宛白陡然生出勇气，直直地看进他的眼里，“还要我重复吗？”
他从未见过她这样绝情冷然的眼，发热的头脑骤然冷却，默然站起身，低头整理好衣服，恢复到最初那副矜贵自持的模样。
苏宛白从容坐起来，揽起跨下的衣领，眼中戏谑，“墨霆早些休息。”
称呼是亲昵的，但话却不带一丝感情。
赫墨霆就那么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苏宛白只当他不存在，兀自做自己的事。
“你在吃醋？”男人沉沉的发问响起。
吃醋？苏宛白一阵无语，扭头看向他，不无调侃，“用您那聪明的脑袋瓜想想，我这是吃醋？我只是恶心。”
狠话说完，苏宛白自己也有些不适，转移视线隐藏情绪。
而赫墨霆因为她的回答彻底黑了脸，静默一瞬道，“接下来的宴会都有韩千希和我去，你不用去了。”
苏宛白手顿住，随后大方一笑，似乎无所谓地，“有什么区别？你不是已经都带她去了吗？需要和我拿离婚证也可以直说，我无所谓。”
后半句话多少有些赌气。
“离婚证”三个字刺激到赫墨霆，他脸色更加难堪，下一秒就要吃人似的，“现在就想着和我离婚勾搭别的男人？做梦。”
说完转身打开门，又回头狠狠道，“想离婚，等我死了。”
“砰——”地甩上门。
苏宛白这才无力跌坐在床沿，强露出的笑容沉下，脑子里都是赫墨霆刚才的话。
如果赫墨霆以后都带着韩千希出席，那苏宛白这个赫太太的名号也不过名存实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