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墨霆看着她的脸，嘴唇动了动，考虑着从哪里开始解释。
“韩千希来的时候，你知道吗？”他不好开口，苏宛白就替他开口，平静地发问。
“……知道。”正如苏宛白所说，大楼里进了人，在办公室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刚才苏宛白进来时他也听到了响声，只是无暇查看，以为是公司员工。
果然如此。苏宛白的笑容无力苍白，歪头看着他，“但你还是放她进来了。”
“她已经进来了。”赫墨霆纠正她的说法。
但这于事无补。
“可是电梯，你总有权限关闭吧。”总裁专用电梯，他没有权限骗鬼都不信。
韩千希又不是什么毅力的人，让她爬二十几楼，她早就掉头离开。
说要解释的人被苏宛白问得开始沉默。
苏宛白也不意外这样的结果，干脆一股气问完，“你没有关闭权限，允许她在整幢大楼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来找你，对她来说是不是意味着某种暗示呢。”
“那是她自以为，我只是要和她撇清关系。”赫墨霆放韩千希上来的确是打算趁这次机会和她彻底割裂开，包括不限于威胁等方式。
但电梯门一打开，韩千希就往他身上扑，根本拽不开。
好不容易把她从身上扒拉下来，苏宛白就坐着电梯上来，正好撞见。
连赫墨霆都不得不佩服这时间差。
“撇清关系都撇清到你身上去了。”苏宛白被背叛的愤怒情绪冲昏头脑，就连现在韩千希倒在后面，赫墨霆没有扶韩千希也认为是赫墨霆故意做给她看。
情绪冲击下的苏宛白很难冷静思考。
赫墨霆因她三番五次的说辞感到恼怒，沉着脸，“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我是吗？”
“你有让人相信的资本吗？”他的反问彻底激起苏宛白的不满，她声音寒了下来，“你身边各色美人，个个都对你殷勤谄媚，你说我不愿意相信你？”
联想到赫墨霆因为沐辰和沈慕清对她各种试探，包括前几天的怀疑打赌，苏宛白即委屈又生气，“我和沐辰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正常来往尚且要被你盘问。”
赫墨霆眼神收了收，“那不一样。”
“不一样？沐辰和我说话，你就说我水性扬花，现在韩千希都倒在你身上了，你说你自己是柳下惠？”苏宛白无语地笑出声，“那你的双标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你说够了吗。”赫墨霆听着她嘴里不断冒出来的“沐辰”两个字，扎耳得要命，语气变冷，神情添了些不悦。
看着他这倨傲自负的做派，苏宛白瞬间失去辩解的兴趣，收敛情绪，“我还有事要忙，赫总继续。”
转身走楼梯下去，高跟鞋的声音回荡在楼梯间内，那声音越来越淡，赫墨霆的心越来越沉。
韩千希还趴坐在地上，赫墨霆走过去，蹲身看着她的眼睛，她此时才真切透露出慌乱来，瑟缩地和赫墨霆对视。
男人起身，打了个电话出去。
片刻后韩千希收到一条短信，她读完后大惊失色，猛地转头看向赫墨霆离去的方向，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追过去。
赫墨霆将她锁在门外，不理会她的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