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萌抿唇，“你不信任医院的医生？”
“不是不信任，是他们自己有心理负担。”苏宛白叹口气，随意坐在走廊边的椅子上。
“那你带着米儿去国外治疗，要多久？赫总会答应吗？”
这两个问题就是苏宛白最为纠结的地方。
治疗时间尚不知长短，至于赫墨霆，他百分九十九不可能答应。
苏宛白拇指摩挲着食指关节，仔细思考着。
“不过国外医生也有好处，至少这方面比较先进。”陆萌转了话锋，安慰着她。
“我再想想。”
苏宛白前脚离开，陆萌后脚就打电话给了赫墨霆。
不怪她告密，只是苏宛白一旦决定去，必然是要背着赫墨霆去的，她不想苏宛白受伤而已。
照例在休息室睡下，苏宛白迷迷糊糊地闻到一阵酒味，以为是消毒酒精泼在了地上，开灯下床打算收拾。
“宛白。”
这一出声吓得苏宛白一激灵，她猛地后退一步，看着不知何时坐在椅子上的赫墨霆，“你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半个小时前。”
“你就这样坐在这里半个小时？”苏宛白看着他凌乱的领带和松开了顶端纽扣的衬衫。
很明显是从哪里喝了酒过来的。
“你今天有应酬？”她缓过神，给他倒了杯温水。
“嗯，是帮忙找到骨髓志愿者恩的老板，和他喝了点。”赫墨霆看上去还算清醒，目光幽深，顺遂地喝了温水，看向苏宛白。
一听“骨髓志愿者”，苏宛白就冒出一丝心虚，她还没有和赫墨霆讨论去国外治疗的事。
“你打算在哪里给米儿动手术？”赫墨霆有备而来，直接问道。
苏宛白抿唇，知道他可能猜到，索性开门见山，“国外在这方面资源更好，我想带她出去试试。”
“是专家更专业还是机器更先进？”他口齿清晰，问得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