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机微咳一声，瞥了赫墨霆一眼，“只是觉得赫夫人气色很好，赫总心情似乎也不错。”
苏宛白内心挂起一个大问号，后面那句她能理解，但是司机是从哪里看出她气色好的？
“多谢夸奖。”她并未纠结，礼貌地回答。
见她搭话，司机更来了劲儿，挤眉弄眼地，“赫夫人，您是不知道，先前公司出问题的时候，赫总天天要问我好几遍你的状况。”
“……”苏宛白抬眼看过去。
司机丝毫不觉得尴尬，滔滔不绝，“我跟着赫总这么久，还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过，生怕你出问题。”
听到前半句，苏宛白心稍微软下，赫墨霆还算有点良心，当司机说出最后半句时，她心头那点软倏忽消失。
说来说去还是担心她打乱他的计划。
她的神色变化微妙，坐在一旁的男人嗅到这微弱的异样，开了尊口，“那时候势力复杂，担心你会受到伤害。”
好像是个不错的解释。
苏宛白紧绷的唇舒展一些。
什么都不懂的司机只感觉短时间内车里气氛变换了很多次。
“晚上来接你。”赫墨霆神色不变，语气平淡地交代。
“好。”想到柳梁岩，苏宛白的拒绝在嘴边转了个弯，轻描淡写地下车。
自从赫墨霆解决完公司的事，苏宛白上班就安宁许多，韩霖和韩千希也不会时不时地找来，她倒是可以安安心心地做一整天的实验。
等从实验中回过神来，就已经到了下班的点。
记挂着赫墨霆说来接她，苏宛白没有过多停留，迅速收拾好后准备下班。
“苏医生，下班了？”一个科室的医生路过，和她打着招呼。
她颔首，“嗯，你去吃饭？”
“今天去外面吃，改善伙食。”那医生笑笑，和她在门口分开。
等在往日赫墨霆来接她的地点，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耐心等着。
半个小时过去，吃饭的医生回来，看到她还站在门口，颇为惊讶，“苏医生还没走？”
“我在等人。”苏宛白笑着回答，抬手看时间的频率增多。
——你在哪儿了？没时间的话我也可以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