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抱着文件定在原地，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快步追上去递给赫墨霆一个方正的金丝盒子，“这是赫夫人的礼物。”
赫墨霆接过，扫了眼盒子，赞许道，“不错。”
得到夸赞，小李开心地转圈，等赫墨霆走后才给柳梁岩发了消息——谢谢你的建议和帮助，外勤有困难的地方可以告诉我。
仍在郊区的柳梁岩收到短信，嘴角满是嘲讽，随手回复——能帮到忙最好啦，我这里一切顺利，谢谢李姐。
带着礼物一路疾驰到饭店，赫墨霆下车后不经意瞥了眼车窗上自己的倒影，整装待发。
“赫总。”经理早早候在大堂，毕恭毕敬地带他去顶层，沿途介绍着，“今天除您之外的预约已经都取消了，您可以放心。”
“好。”他点头，波澜不惊。
“祝您用餐愉快。”经理笑着关上门，堪称讨好。
早早到达的苏宛白正坐在落地窗边，看着百米下的车水马龙出神，不知她在想什么。
柔软的地毯吞没赫墨霆的脚步声，以至于她并未注意到他走到她身后。
“看来我还不上那些机械制品。”赫墨霆的调侃骤然响起，苏宛白闻声回头，他在她对面坐下，“今天工作很少？”
“还行。”苏宛白注意力落在他的打扮上，“看来我应该穿个晚礼服。”
两人轻松地打了招呼，随后陷入沉默。
“我猜你约我是想解释柳梁岩的事。”苏宛白开门见山，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具体点，可能是凌晨的电话或者昨晚的醉酒？”
赫墨霆神色微怔后反而放松了些，换了个舒适的姿势，“昨天喝酒本来是我一个人的计划，半醉不醉的时候柳梁岩找来，我让酒保打给你。”
“早上的电话是她连着打了两个，我担心吵醒你，所以才接了，本意让她不要打扰。”
“我承认先前有些越矩，但不是因为我对她有什么，”赫墨霆徐徐道来，低缓安抚，“宛白，我只是想小小地报复你。”
……猝不及防听到他的坦白，苏宛白表面风平浪静，眉尾却不经意挑了下。
赫墨霆敏锐注意到，微微歪头，“宛白，你在得意？”
“不，我只是诧异。”掌握主动，苏宛白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竟然能听到赫总认罪般的陈述，何德何能。”
“我只是陈述事实。”赫墨霆不赞同地反驳，还要引经据典，骤然反应过来，“你不生气了？”
她像是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地，说话语气都轻快许多，“司机接我的时候和小李通过话，确认饭店地点，我偶然推测出柳梁岩已经不在你手下做事了。”
原来如此。
解释比想象中的更容易，两人甚至没有开始吃饭，这顿饭本身的目的就已经达到。
“我说过，我是个善解人意的人。”苏宛白耸肩，轻松地强调，“更何况，我是个爱你的善解人意的人。”
“至于你说的小小的报复，难道我坚定不移地爱你还不够吗？”她笑容扩大，明亮璀璨。
她的心结从来都只和赫墨霆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