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有人不满于此,守在木屋周围,试图凑近乎得到更多。只是最后摄于湛长风的生人勿近,一个个都离开了,这杨慈安却不挪步,还在木屋外面搭了个棚做栖身之所。
好在他知礼懂事,没有过来打扰。
车夫将屠刀卡到砧板上,朝杨慈安喊:“子过来!”
杨慈安正狼狈地举着要掉下来的横木,棚顶已经塌了一半,风声雨水阻了他的眼耳,只模糊地听到有人叫他。
他抬头看见凶神恶煞的汉子在窗后盯着他,登时恍如雷劈,心翼翼地指了指自己。
“你过来!”车夫又喊了一声。
这回他听清了,“哎,来了!”
杨慈安顾不得自己的棚,冒雨跑到厨房后门,仔细拧干了衣服上的水,才叩门。
“进来。”
厨房的火在烧,热气腾腾,他一个在冷雨待了良久的人猛然被热气一冲,冷热交替,顿时就打了个摆子,瑟瑟发抖。
“前前辈有何指教?”
车夫打量了他一眼,“可会烧火?”
杨慈安一愣,随即忙不迭地点头。
“去看着炉子,烧坏了我可要拿你问责!”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杨慈安心中一阵暖流淌过,奈何嘴笨,只能一个劲道谢。
车夫摆摆手,这年轻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当年,为了学个武,可不就是软磨硬泡,上刀山下火海嘛。
但车夫只是给他取了暖,别的是不可能了,殿下那里还轮不到他置喙。
此时杨慈安心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又是布又是油纸地裹了一层又一层,车夫见他仔细剥开,露出的,正是他手抄的修炼知识详解。
“子,你可看懂里面讲了什么?”
杨慈安摇摇头,却没有遗憾,“能窥这修道界一角,我已经很高兴了。”
车夫惊奇,“你为什么想要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