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院上了锁,左右也不见家里人,于是朝秦焕家走去。
进了院子,看见她的爹娘在和师母聊,她未来得及话,于淑就盯过来,道,“你该把钥匙给我们一把,我们当爹娘的连你屋子也进不得了?”
于烽板着脸,亦有不满,“把钥匙给我们吧,每次都这样多麻烦你老师师母。”
师母打圆场,“都是一家人,哪来的麻不麻烦,阿笙,你爹娘不容易,你要好好孝顺他们,唉,我去拿点水果,你们先聊。”
“师母,不用麻烦了,我想爹娘更想跟我回家。”
“对对,不用麻烦了,我们还要找她点事。”
余笙带着夫妇俩回到自己的住处,奉上热茶,“爹娘有什么事吗?”
“翅膀硬了,这是你对爹娘讲话的态度!”于烽拍着桌子怒斥,他凶狠的样子比虎狼还狰狞,余笙记得每次逢年过节去爹娘家送礼,便见她那些兄嫂弟妹在他面前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就差跪着迁就他了。
余笙有时候也挺感慨,要不是她当初被扔在了流民堆里,要不是她为了生存独自一冗沛流离过,要不是她机缘巧合引气入体被青白山收下,她也该在这位父亲面前卑躬屈膝,上交所有选择。
于烽从孝道扯到了祖宗典法,又从祖宗典法里拎出了忠义,“于家是我们的根,是我们一生要侍奉的对象,你不要以为自己傍上了秦焕先生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你要记得,于家才是我们的未来!”
于烽原本不姓于,他是于家的家臣,为了表达自己的忠心,跟了主饶姓。
余笙原本也不叫余笙,记忆太久远,要不是重新见到爹娘,她都快想不起她本来的名字了。
余笙这个名字是她自己取的,她觉得挺好,没必要再改回去。
“您是什么意思?”
于烽自觉铺垫已够,命令道,“你放弃司监的举荐名额,给之淮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