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马蹄阵阵,望去,见六匹马拉着一辆车舆而来,有见识的修士俱都抽了口冷气,只因那马是有着妖兽血脉的踏云驹,赶车的是一名筑基高手,身后的车厢通体用上等紫杉楠木做成,顶上还有羽毛编织的华盖!
再看车上的徽记,竟是七世家之一的太叔!
马车一个漂亮的摆尾,停在石梯之前,迫得临近几位修士连连后退,生怕被碾到。
“央少爷,乾坤山已到。”那名赶车的筑基修士恭声请道。
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年出得车厢,面目冷淡,双眸深沉,不似寻常人。
“这么年轻的先修士,不愧是世家出来的。”
“是太叔家新找回来的那个吧。”
赶车的筑基修士目光扫过话的人,气氛陡静。
湛长风觉这少年面熟,原是乘船遭遇河贼那次,险些被河贼劫走的太叔家孩子。
闻此子本是太叔家旁支,后来六院招生时被检测出了什么不得聊体质,被太叔家接了回去。
那时见到还是一派稚子真,如今倒像换了个人,成熟极了,难怪她没有一眼认出来。
这冠巾大会越来越有意思了。
太叔央虎着脸立在一边,目光从诸修士脸上掠过,着重看了看妖修和老驴,收回视线时又在湛长风那边停留了会儿,闭目掐了把手心,静然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