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熙显然担起了主人家的角色,将气氛引导得主宾尽欢。
另一边,朱前辈也端起一杯酒,“这些后生,会被引着跟你们的后辈死磕上,还是因为心境不够,自持身份,不愿相信界之人会比他们厉害,唉。”
“两人成双,三人成众,我也很怕他们将从你们这里得到的失败之感,传给所有山海界修士,叫所有人跑偏了主题,专与你们的后生斗。”
“朱道兄深明大义啊,我等也可怜自己这些后生束手束脚,明明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却连斗个法都要顾前虑后,唉,惭愧。”
朱前辈没有提是谁在捧杀黎界修士,温辰就不问,把问题化才是重点。
“不止是我,出使团里有许多人对他们这些筑基后辈针对一界挑战的行为感到不满,恰好你我熟识,我便揽下了此事,希望与你配合化解两界辈的疙瘩。”
朱前辈接着道,“你放心,除了曾与你们后辈约战过的修士,我还带了十几个品性实力都上佳的人,另有胜山庄弟子做主招待,定把聚会办得圆满。”
“道兄有心了,来,再喝一杯。”
突然楼上传来吣一声,朱前辈顿住拿杯子的手,“上面还有人?”
枸桔笑,“估计是那酒鬼又把自己摔倒了,不必理她,我们继续喝。”
“诶,好。”上面有人,他却不曾发现,也是个高手啊。
一丝乌云遮住了半月,徐箐本来对偶遇黎界之人很是排斥,见他们硬是掺和到自家的聚会里更加不满。
但有岑熙.康子真.管安山这些人在前,根本轮不到自己话,只能憋闷窝在一边,此时见这一副融洽之景,火气愈大。
明明黎界的修士是踩着他们山海界来增长名气的,怎么能如此款待他们,还和他们笑笑!
他们难道就一点不生气吗!
徐箐盯向劳景山:景山道兄,黎界这么猖狂,就这样算了吗。
劳景山也无奈:都已经输过一次,你还想怎么样,你这是哪来的深仇大恨啊。
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