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三千里路,昼夜无歇,即使有修为在身,也要熬不住了,筑基修士们慢慢落了下来,坚定的心也些微仿徨,这样一直走有什么深意吗?
他们一停下来,就纵容了自己的松懈,歇足了力气,再运功快速追上去,徒完步又落了,再歇再追,停停走走。
而那些不曾落下一步的修士们运转着洗髓易筋经,努力地风餐饮露,补充体力,如果这是一场苦行,他们定不会退缩。
将进酒.顾翰星一船人踏上了岸,他们去了湛长风提过的新建的五元镇,没有在昼族的办事处见到一人。
又去了望君山,茫茫然看不清究竟,叩山门也无人应。
“奇怪,我们找错地方?”
“不如寻人问一声。”
将进酒扛着长枪,再次寻到五元镇附近,叫住路过的一人,“这位道友,请问昼族在何处?”
心神不属的卢一山抬起头,看见他们一行人都是生死境,警惕道,“你造访昼族为什么事?”
“咦,听你的话,你和昼族有关系?”将进酒大乐,“我等为湛道友而来,她应该已经到了吧,快带我们去找她!”
卢一山摇摇头,“他们往西去了,不在此地。”
“西边哪里?”
“就是西边。”
顾翰星拍了拍还要说话的将进酒,“算了,我们自己找。”
一行人拔地而起,化作流光,倏然离去,卢一山失神地望着天边,如何都放心不下,急匆匆追了上去。
他们日行千里,终于看见了湛长风的身影,但见她在前,后边万余人一步一脚印地跟随,庄严凝重。
“这是在进行什么仪式?”尹正平摆摆手,示意众人不要过去。
众人有数,哪怕仅是徒步苦行,也不可随意上前打扰,动了人家的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