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审视着付闻博的神情,“我只会将明烛借给拥有神庙重要文献的人。”
付闻博沉吟不决,俄尔才似下了决心,“东临存着一部分关于神庙的物什,不过,我不能做主,他日凛爻侯去东临做客,说不定能观一二。”
他面对这人已有捉襟见肘之感了,不如将时间耗着,等出了秘境,再与君侯从长计议,以君侯之能,自可将如今的困局解了。
反正,他此次是没有把握开神殿的,等做足了准备,下一个五十年再争吧。
付闻博的决定在她意料中。
神殿能不能开启,完全是不确定之数,她对这座神殿了解得太少了,所行皆是猜测,需见到曾经的那些资料,才可建起一个梗概。
天色已暗,湛长风收了案几,欲去元母晶矿,然侧首望去,一点光亮渐近,广成真君隐发毫光,如披了一袭月色,从林木深处行来。
“真君雅兴游至此,还是为了神殿?”
“世上大多事,都是模棱两可的,只有生或死,才有确切的答案。”
“看不清生死的人,才会在意生死。”
广成真君抚着垂胸白须,眼中倒映着孑然dú • lì的湛长风,皱纹渐深,浮起笑意,好一个凛爻侯,气度不惊不扰,能行惊天之事,亦能和其光.同其尘,藏于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