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来,我申屠非有话问你!”他狂亮地吼了一嗓子,眼神极为郑重。
湛长风想不起自己何时招惹了此人,随手解开了元气绳,等他出声。
“你此前可有在某处地方得到冰息珠?”
竟然是为了冰息珠来的,“有或没有,不必向你汇报吧。”
申屠非恶声恶气道,“我在云海平原苦寻多日,又与那守护王兽大战了三天三夜才找到拿取它的时机,却被人快了一步,如果是你拿的......”
湛长fēng • bō澜不惊地等着他将话说完。
“我就买回来!”申屠非目光炯炯,刚刚他的气势惊天动地,却让她轻易化解了,这便说就算他没有引开王兽,她也有能力得到冰息珠。
说到头,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差了一步。
心中的不忿减少了,戒备却越多,不知道她找冰息珠,是不是也是为了那桩事。
“换不换,给个痛快话!”
“不换。”她懒得在无关紧要的事上花费精力,也不会闲着没事干将自己手上的东西随意交换出去,干脆地拒绝后,朝修补匠.弋阳真君拱了拱手,“多谢这段时日的照料,告辞了。”
弋阳真君神色怔怔,这就走了?
难道她不是昉翊派来争夺开采管理权的人?
弋阳真君表情好了点,拱手回道,“慢走不送。”
修补匠也拱起了手,还未说话,旁里蹿出一人,抢走了他的话头。
“阁下要走吗,我特为阁下开了一场宴席,还请赏光!”赵春朝眼神恳切,几乎哀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脑子被踢了,一个四处横着走的人居然做出如此姿态。
赵春朝也是有苦说不出,他请了领队真君帮忙弄识海里的禁制,一动,灵魂就痛得要休眠过去,可怜他为了保命,还得请求那真君别透露他的异样,免得家族人寻她麻烦,害自己丢了颜面,失了命。
她要是说出自己设计坑杀她的事,捅破了他在家族面前张扬却仍知事守礼的形象,他以后该如何自处。
赵春朝就是一个典型的真小人,会审时度势,也豁得开脸皮,嬉皮笑脸凑上来,仿佛熟人一样。
湛长风拿走了他的须弥宝器,就不会再要他的命,原来那魂禁再有三天就会自行消散,本是为了拿捏他,让自己能安然离开明坤界才下的。
既然他又蹦到她面前了,她也不好拒绝,“你这病严重,请我吃多少宴席都无救,将这个药拿去连用一月吧,至少能将你头上的病治好。”
赵春朝接住一瓶药液,张了张口,心思急转,“这.....有用吗?”
不会是诓他吧,他还想将湛长风留下来,然湛长风身形渐散,已消失在原地了。
这回轮到申屠非的脸色变了,他的冰息珠还没到手!
可恨这云雾阻碍了探寻,让她走掉了。
“弋阳,这是何人,上哪里能找到她!”申屠非几步跨到弋阳真君面前,只差上手摇他肩膀了。
弋阳真君捋着胡子,也想知道她是真走假走,便道,“她好像是外界来的,事情完了,应该会去界门城坐船走吧。”
“好!”申屠非得了答案,立马飞遁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