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不扰民嘛,咱要是明晃晃在这儿,给别人多大压力啊。”季时妤侃道。
自飞花躺在斜顶上,笑说,“近几日热闹,轻松轻松,我们刚预订了一桌灵膳,大可就着十里长街.满市英杰痛饮一番,也算是给道友接风洗尘了。”
“二位道友有心了。”
“真君们,您几位点的灵膳来了。”白光一闪,一位店伙计托着食案出现在屋顶上,他利索地将食案架好,变出食盒往外掏菜,“您要的兵车之会.笑傲风月.遇难成祥.水天一色.春风拂柳.福绿寿喜,还有这坛八百年琼酿全须全尾。”
“请慢用。”
“今儿的佳肴美酒,都由崂荒独特的灵蔬肉类烹制成,我们也来常常鲜。”自飞花抱起酒坛,排开酒盏,刚要往下倒,城外传来一阵力量波动,将他们头顶的云都吹走了。
“咦,又是哪几个修士打起来了?”季时妤蹙起了眉,说笑归说笑,但参会者真要有个死伤,他们难辞其咎。
“此事不劳二位出手,我去看看,莫坏了兴致。”这两人客气有礼,谈笑中该给她讲解的东西都讲到了,她要是拘着收着就不好了。
季时妤和自飞花相视一笑,同道,“我们随你走一趟,好酒好菜要一起享用才美味。”
自飞花给这桌酒菜布下一个灵气罩,三人凌空虚渡,一息间就到了战斗源头,立云上观望,只见辽阔无边的荒地上,有两人正在斗法。
崂荒天朝许是料到道台会期间会出现不少乱斗,专门将地点设在了地势开阔.土地荒芜的丹木法尔平原,连举办道台会的城也是新建的,天时地利人和,助长了私斗的风气。
玄天强者们难得聚一起,道台会方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在城里私斗,只要不出现严重伤亡,让他们打打也无碍。
所以面对这些城外的私斗,湛长风几人没有立马上前阻止。
“原来是神沙界域的江迟暮和云泽界域的池渊。”自飞花嘬了口小酒道,“这二人都在苍莽斗法上显露过名头,是年轻一辈中的繁星七子之二,”
他所说的年轻一辈,是指这一甲子内的修士,年龄都不超过六十。
“从现在看来,繁星七子大多都依旧出色,哪怕跨进了层次更高的生死境一圈儿,也各有各的锋芒。”季时妤耳朵微动,将周遭围观修士的议论收到耳中,失笑,“又是倚澜楼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