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幼崽好胜心大起,“区区箫乐怎比得上孤的琴声,快将孤的琴拿出来。”
余笙默然,“乖,别闹。”
“......”幼崽大为震惊,似乎不能相信有人敢拒绝她,“你不相信我吗,小姐姐。”
余笙被一声“小姐姐”喊得没了主意,乖乖拿出一架古琴,她想她现在估计就是亡国前的任性昏君了。
幼崽抱不住古琴,还得她帮忙托着......和老要是还能感知到外界情况,得指着他们跳脚。
“容孤想想弹什么好。”
可别了,等你想完,我们也离死不远了。尽管心里难以言喻,余笙依旧给了她一个包容鼓励的眼神。
幼崽大受鼓舞,扬起嘴角,以蔑视一切的气势落下了自己尚且短胖的手指。
铮~
刺耳的声音不可阻挡地从琴弦间炸裂出来,余笙头疼得给自己下了两个闭耳诀。
幼崽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天真地问,“小姐姐,我弹得好听吗?”
余笙习惯性地违背了良心,“好听。”
“那我多弹一会儿给你听。”幼崽随心所欲地划拉着琴弦,不成调的曲子轰轰烈烈地在黑暗中盘旋。
吹箫人眉头暗锁,这不含任何乐道的声音竟也有脸拿出来,此声入了耳,却入不了心,随便一个屏蔽术就能将它隔在外。
哼,果真找死。
箫声打开了俗尘的大门,世俗功利,推着人恶念丛生。
幼崽不以为意,信手乱拨着,却独以杀念另拟作琴音攻向吹箫人,那股杀念势如破竹地杀进他的眉心穴,直捣他的识海,强横地抹杀着他的意识。
吹箫人脑中骤起撕裂般的疼痛,聚起全部神识试图阻挡这股杀念,竟如螳臂挡车,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