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度凝起神,他已在主帐向湛长风表达离去之愿了。
湛长风没有为难他,简单地应下了。
公孙芒踌躇地望着上位的湛长风,问出了惦记已久的问题,“义父,大明王行踪难测,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被找到是早晚的事。”湛长风道,“你放得下杀父之仇?”
公孙芒老老实实说:“......我不知道该不该放下,我一直说服自己,这是你们的私仇,为了不再延续此种斗争,现在是最好的结果。”
“你很有意思。”淤泥中活得那么纠结.善良不容易,湛长风举了举手边的茶盏,“你可以走了,在治世这件事上,太一会比吴曲做得更好。”
公孙芒点头,抱拳告辞。他急切地想离开这里,回到自己选择的生活中,那是他的温泉,唯有那里,能洗刷掉他亲手终结吴曲的愧疚。
帐中还有花间辞.凌未初两人,凌未初对大界很是向往,跃跃欲试地想要寻找新的制符材料,不过这时,他仍关心道,“太一要在风云大界站稳脚跟,不会太容易,你们有没有安排?”
花间辞晃了晃合拢的扇子,“这个时间点是最好的,只要不动,就能迎来韬光养晦.暗度陈仓的日子。”
凌未初惑然,“何意?”
“不可说。”
他将疑问的目光递向湛长风,湛长风也摇摇头,“你要习惯天枢殿主官的神神叨叨。”
进攻吴曲的大体时间,是她预估好的,但精确日子是花间辞算的。
这日晚,湛长风收到古天庭传来的一则讯息,似乎包涵着某种预示。
她将讯息内容给花间辞看了,“古天庭将对所有在古天庭中的修士进行最终考核,考核成功的,可以直接留下,不必参加第二届逢王会,各项考核里也给出了极多机缘。”
花间辞算了算,“距上次逢王会将近过去一百五十年了,再一百五十年才是第二届,现在就进行内部考验,看来此次考核耗时会许久,有提是什么机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