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最终考核,前三场将按上述四方区域dú • lì进行,最后一场四方联合。
湛长风其实一来这里就察觉到此地有特殊力量存在,屏蔽了与外界的联系,同时也屏蔽了国运,限制了信仰力.愿力。
这也就是说,王侯帝君不能借国运施术,而修炼信仰力.愿力的修士,也不能临时从外界汲取信仰增强实力,只能靠本身已炼化的信仰力.愿力。
这几乎拉平了王侯帝君.信仰类修士.愿力类修士与一般修士的实力差距。
她和余笙小谈了一会儿,便一起离开了酒肆。
古天庭中力场特殊,是不能御空飞行的,除非乘坐特备的座驾。
所以她二人便先顺着和酒肆相连的云桥而走,站在云桥上时,余笙指向远方,“那边是擂台,我们先去那儿?”
透过几座宫殿的空隙,可见一处开阔地,悬浮着七八座岛屿。
“原来是在岛上,去看看吧。”
平时,这些擂台是修士们获取资源的重要途径,高强者甚至还能从那里得到某些上乘府邸的居住权。一般情况下,修士的住处是由执事堂分配的。
说到住处,她们在去擂台的路上,恰好路过执事堂,便先登记了身份,让他们安排了住处。
拿着身份令牌出来,湛长风问,“这里的执事.管事.守卫,都是圣地弟子?”
“是的,但古天庭中的部分体制已成型,估摸着那就是新天庭的模样了。”
“怎么说?”
余笙笑说,“你刚刚的称呼就不对,执事.管事叫天官,守卫叫天兵,还有你注意到那些没有任何上去途径的dú • lì殿宇了没有,那是给未来的高位天官住的。”
湛长风点头。
余笙继续道,“且有最新消息,逢王会.逢帝会在最后,竞出一位天帝坐中央,四大辅帝镇四方,再就是册封其余王侯帝君。”
湛长风总觉哪里不对,虽由准圣授命的天帝和一众王侯帝君,某种意义上会受制于准圣们,但像天帝,最终还是会坐拥九天大半气运和信仰,就不怕这人反过来掣肘他们?
况且真正走神道的王侯帝君,会甘愿永永远远局限在封地上?
这无疑是威胁道统的,也许有人会慑于圣地和准圣的威严不敢抱怨,不敢动作,可该有的抗争终究会有。
至少她是不甘愿的。
湛长风想起考核后的奖励,“道印是什么?”
“关于它的消息不多,能肯定的是,它会是这场天帝之选的关键。”
余笙也明白湛长风在想什么,肃色道,“他们敢选立天帝,定有压制各路王侯帝君的办法,你小心为上。”
——
某界雪原
大风狂乱,雪片如刀,刮得临时营帐快掀飞出去,有一汉子在营帐外喝酒,没一会儿就醉倒在了地上,身上的斗篷被风吹起,啪地盖在了他的脸上。
商愚望向那醉酒的人,深邃的眼眸不明意味,她忽然将弓挂在背上,大刺刺地走了出去,弯腰作势要去掀开盖在醉酒汉子脸上的斗篷。
手指将要触到斗篷的一瞬间,醉酒汉子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同时大手成爪状迅猛地抓向商愚手腕,大笑道,“老子这招就是灵,这么快就钓到了一个,说,你跟着我们有什么目的!”
话还没完,原以为已经攥在手掌心的猎物,似早有预料般躲开了他的手,竟还反客为主抓住了他的手腕,纤细手指如不可撼动的钢筋般紧紧将他箍住,再一过肩摔,天旋地转,骨头像是被大山碾了一遍。
醉酒汉子虎目张裂,踉跄着爬起来,举着斗大的拳头就要反击,“特么小兔崽子敢打爷爷。”
这一拳,拳风烈烈,真气涌动,筑基巅峰的威力展示无余!
结果见鬼的,拳头明明要打到她身上了,忽然就落空,反吃了她的一记肘击。
干净利落又无比简单的招式,好像可以随便躲过或挣脱,但是它快到让人无力反抗,而一旦被捉住,插翅难飞。
一个呼吸,醉酒汉子胸腔巨疼,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他的身体因大力撞击而向后退,手腕却被商愚向前扯!
咔嚓!
一瞬间,手臂和身体脱节。
醉酒的突然意识到自己打不过她,张大了嘴巴就要呼救,“救”字还没出来,商愚一个膝踢将他的喉珠踢碎,人也跟着倒飞出去了好几米。
醉酒的最后没有爬起来,一脸惊恐地看着那个气质风光霁月的少年人慢步向他逼近。
他像是见着了什么怪物,手脚并着往后蹭,满口血的嘴巴呼哧呼哧地发出奇怪声音。
商愚语气可以称得上温和,“我只是想看点东西。”
她俯身攥住了他的衣领,顺便把他另外一只企图反抗的手也卸了。
此人是这一界一部落的战士,这部落原本寂寂无名,但在最近几年突飞猛进,吞并了雪原上的所有大小部落,成立了雪原王朝。
原主是被灭了族的少族长。
不过商愚对这雪原王朝的感觉不大好,它吞并其他部落的手段很残忍,加上它成长得过快,没有预兆,不由让她怀疑它藏着某些问题。
如:被恶源大规模浸染。
但从这名外出做任务的雪原王朝主脉子弟的记忆中,她发现改变这一切的,是现任雪原王的独子奇勋。
“恶源浸染不会改变智商和能力,这是被夺舍了?”
商愚搜到某一幕时,突然定住了,这奇勋用的武器......是何云天那把铁锏!
去了那么多世界,她第一次找到“何云天”的踪迹。
可是她现在还没把握对付“何云天”,本体所处地域特殊,又联系不上,先想办法破了雪原王朝,试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