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镇远,幽天人士,修的是杀生儒经,脾气看似温厚,实则暴躁,和冯诸天、冯绝地俩兄弟走得比较近,不是简单角色。”
青年模样的银冠修士盘着手中两枚圆润的舍利,站在二楼俯视着大堂的情况,玩笑道,“凛爻王招惹对手的能力数一数二,也难怪余道友宁肯与我在这里旁观,也不跟凛爻王走一路了。”
他边上那人眉眼里镌刻着知性风雅,也有着空谷幽兰的宁静随意,不正是余笙?
余笙微微一笑,“这倒不是。”
“不是什么?”
“她不常招惹人,但总有人招惹她。”
银冠修士摇头,“我都搞不懂你们的关系了,听闻余道友在太一立国前夕离开,闹得不太愉快,现观气息,你们用的却是同一把秘钥,偏你们又保持着距离。”
余笙在丘央一直是伪装了容貌的,用的是宁归之号,直到如今,丘央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谁。
纵使面前这人是倚澜楼的公子琅,连她离开昼族的陈年往事都知晓,却不知晓她就是宁归。
且当时,她一心瞒着身份,用的都是第二套功法,没显示星力,哪怕在盘龙道跟他有过交集,他也只以为他们是在北天庭新认识的。
余笙更不会去解释了,这也没什么好声张的。
“道友不愧是倚澜楼的,什么都想打听一下。”
公子琅做作地腼腆笑,“你看咱俩也认识快百年了,这不是好奇心上头了吗,道友不想搭理,尽可无视好了。”
“也不是不能说的,我不是太一的官,却始终是昼族的人。”余笙提起此事,稍感无奈,这亦是湛长风要她必须承认的事。
她跟湛长风之间,大概一直在博弈,一方想尽力撇清关系,一方织了个细细密密的网,让她空想。
于是出现了当下这种奇怪的状态,而说到底,她怕自己连累太一,她怕她背后无人,谁也别说谁执拗。
湛长风当然也察觉到了在二楼上的两人,她对公子琅此人有点印象,盘龙道中,分身跟他打过一场。
而且公子琅算是倚澜楼在风云界域的总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