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安受了伤,顿时吸引了大多数沈家人的注意力。
凌氏母子倒是落得个清静,至少,不用每天被季氏、王氏找麻烦了。
眼看着生日将至二儿子却迟迟不来,沈有仁暗自心急,终于在九月初十这一天,他等到了二儿子的回信。
连同信封一起寄回来的,还有一两碎银子。
沈有仁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再看看纸上的字,虽看不懂,却莫名心焦。
心急火燎的找上了大孙子让他帮忙读。
“爷,二叔信上说他很忙,没空回来替您祝寿了!
这一两银子,就当是他为您庆贺。
他说,要您办两桌好的,跟家里人热闹热闹,剩下的,让奶为您置办身衣裳。
他要您别替他省钱!二叔可真孝顺!”
书呆子般的沈立槐看完信还不忘夸上一句,只觉得二叔是真正的孝顺!
然而,他没有看到沈有仁早已经变黑的脸色。
手心那一两碎银被他攥得死紧,听完信,他失魂落魄般转身离开。
就连来时被他当成宝贝般捧着的信纸,都忘了带走。
“爷,爷,您的信!”沈立槐追出了房门,将信纸交还给了他。
沈有仁一时只觉得那薄纸有千斤重。
东厢房内。
沈有仁坐在椅子上,久久不曾动弹,坐在床头上的季氏时不时的抬头偷看他一眼。
想说点什么,却在见到他阴沉的面色时,不敢出声。
在沈家向来称王称霸的季氏,难得露出如此小心翼翼的一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