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的讽刺啊!
同样是儿子,一个不学无术、偷鸡摸狗却能叫季氏疼爱到骨子里。
一个鞍前马后、任劳任怨,却得不到她半分重视不说;
还被她亲自断了一手一脚,放言让他余生生不如死。
哀莫大于心死!
看了小床上毫无生气的小七叔一眼,凌清浅终于知道他为何一心求死。
无声一长叹,两人悄然退出了沈七的房间。
“浅儿,你小七叔怎么样了?”
当凌清浅与顾寒玦一前一后踏进堂屋之时,凌氏便焦急的询问出声。
若非怀中还抱着早已经睡熟了的哲儿,一侧肩膀还靠着正在打盹的宁儿,她非急得迎上前去不可。
凌清浅看向凌氏,眉头轻轻蹙起,答非所问道:“怎么不带他们回屋睡?会着凉的。”
“他们说什么都不肯回屋,要在这里等消息,可等着等着,还是撑不住。”
凌氏无奈,一手拢住一个孩子,尽量让她们靠在她身上取暖。
凌清浅心头一暖,二话不说快步朝凌氏走近,抬手一把将打盹的宁儿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