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如此,又能怎么样呢?谁叫他们只是佃农,社会最底端的存在。
听完那汉子的叙述,凌清浅沉默良久,长长叹了口气。
社会如此,她一人之力,又能做些什么呢?不过杯水车薪而已
“这位大叔怎么称呼?”
新东家突如其来的一问,让汉子愣了一下。
“何……小人何大树,何家村人。”何大树赶忙低头拱手。
“何大叔。”
凌清浅对他的称呼,让何大树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一不小心竟然抬头与新东家对视了个正着。
“世道如此,凭谁以一己之力,也无法改变什么,但我自己的田地,却是有自主权的。
这样,这田我收你们四成的租子,剩下的应该够你们一年温饱了。”
凌清浅这话,如同滚油入水,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东家,方才东家说什么了?”
“他说的是真的吗?”
“四成,四成??”
佃农们震惊了,彼此相互询问着,待得人群议论之声逐渐降低,凌清浅才再度开口。
“我答应收你们四成租子,但你们得答应我,不要去跟外人炫耀此事。
大趋势如此,便很难打破常规,咱们没必要去惹不该惹的麻烦。”
“东家……”比起那些震惊得都不知所措的人,何大叔算是很镇定的了。
他颤声道:“您真的只收我们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