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压低声音小声道:“娃儿他爹,咱前天刚给娘抓了药,如今手头没钱,如何买得起肉打得起酒啊?”
何大树“……”
黝黑带笑的脸庞顿时笑意僵住,憋得黑红黑红的。
支唔良久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艰难道:“咱们,咱们跟他赊账…你跟他说我过两天还他…”
妇人:“……”
为难了一瞬,到底还是咬牙答应下来了。
凌清浅与顾寒玦皆是耳力惊人之辈,在外头就将屋里的动静听了个全。
凌清浅不禁心头百感交集,即感叹生活的不易,也感念他们待人的赤诚。
下了马车,待顾寒玦将马栓好,一起进了何家。
“何大叔,不用如此客气,平常吃什么现在还吃什么,不然下次我可不敢来了。”
清朗、随性的少年嗓音响起,何家夫妻相视一眼,尴尬了一瞬,同时又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何大婶。”
“不敢不敢,东家万福!”何氏敛眸行了个不太标准的礼。
凌清浅“……”
么呀,进了人家门,她就是想打个招呼而,人家都要躬身行个礼,真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