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浅回来的时候,凌德佑早就已经离开,而两小只正在院子里练习基本功,凌雨就守在一旁。
见他们俩小马步扎得有模有样的,凌清浅只是笑笑没有过去打扰。
本想回房间休息一下,不料经过凌婉窗口的时候,不经意的一瞥,竟瞥见凌婉正拿着块红绸布在房间里绣着什么。
此时的凌婉微微垂着头,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手中的针线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仔细,那么的认真,态度坚定而虔诚。代表着她对未来婚姻的态度与期望。
当看清她绣着的,正是一顶红盖头时,凌清浅心头微震,随即一抹笑容,在她的嘴角无声漾开。
说什么什么都不要,只要两家人一起吃个饭,简简单单就成。
但到底是个女人,又是要嫁与自己上了心的男子,哪有真正不在意婚礼仪式的?
希望自己跟凌叔准备的,到时候能给她一个惊喜!
回了自己屋,往床上那么一倒。凌婉专心致志绣红盖头的那一幕,总是不断在凌清浅的脑海里回荡。
等到她跟小寒寒成亲的时候,她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是否一如凌婉此时那般,即期盼,又带着小心翼翼的紧张?
想到某个离开了好一阵子,连信都有好些天没给她送的人,凌清浅忍不住在床上打起了滚,长长叹了口气,呢喃道:
“都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事情进行得顺不顺利。就要到月底了,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会不会回来……”
被凌清浅念叨着的顾寒玦,此时正带着手底下的人,悄无声息的潜进密林深处某个初级基地。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基地里的管事跟看场的打手全都拿下。
“看好他们,切不可让他们走漏了风声!”交待一声之后,他便带着人去查看基地中被掳来的那些人。
当见到那些被打得浑身是伤,伤口溃烂,饿成皮包骨的壮年汉子;
当看到那些被扔在角落,衣裳破烂,浑身青紫,明显受过‘欺负’,奄奄一息的女人;
还有那抱成一团,惶恐不安的孩子们时,顾寒玦浑身散发出浓浓的戾气。
“那些人,简直太没人性了!”一旁的顾齐已经忍不住骂出了声。
“军医呢?”浑身包裹着浓浓的肃杀之气,此时的顾寒玦,连声音都冻人无比。
顾齐等人还好,必竟早就适应了主子的肃杀、冷戾,可在场那些被掳之人,可就不那么好受了。
在他极力收敛,仍旧摄人气势下,无论男女老少,无一不浑身发抖,忍不住瑟缩在一起。
将他们的惊惧尽收眼底,顾寒玦转头交待顾齐,让他尽快把军医带进基地,替这些人医治,随即出了屋门。
顾齐恭敬应是,待到自家主子爷身影消失,才转头对屋里的人道:“你们不用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郎中马上就要到了……”
顾齐是顾寒玦身边话最多的,对这些人的态度也很温和。
又见那个一身气势渗人,高大、伟岸的男子已经离开,在场的老百姓们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