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替孙厚朴高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别说夏竦门第高贵,可是他终究是夏雪的父亲,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只要是父母就没有不为子女做长远打算,哪个父母能拗得过子女?再不情愿最后不还得顺着子女的意愿来?
有了夏雪的态度,这桩姻缘就算成功了一半,这是天意,剩下的另一半就是尽人事了,好事多磨,使一使劲应该是能拿下了。
孙厚朴在夏府睡了一个晚上,几天来他夜不能寐,见到夏雪之后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安放了下来,一觉到天明嘴角都是噙着笑。
看着安睡的孙厚朴梁川仰头看着屋顶,往事开始一件件地涌上心头。他想起当年那栋四处漏风的草屋,想起患难与共的艺娘,这些年自己与他聚少离多,看着孙夏两人你浓我浓,终于按捺不住对艺娘的思念,今夜换他失眠。
该死的夏竦,逼着自己跟着他来汴京,用辛无病的生命来威胁自己,却又不说明自己的意图,时间一天天这样干耗着,究竟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兴化?
现在不是一个人在等自己,已经是四个人。子不教父子过,孩子一天天地长大,自己却没有办法在身边陪伴,这如何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次日回到紫禁城,孙厚朴一改几日的颓废,楼里的下人看到东家恢复了神彩,一个个都笑脸朝他问好。
孙厚朴急不可待就找上梁川询问这事如何才能漂亮地办成。
梁川只能告诉他,这事想要成办容易,把人家姑娘给睡了肚子搞大这事就算成了,不过这样做风险太大,一弄不好夏竦就会把孙厚朴做成肥料。
孙厚朴倒底也是个老实人,一听梁川如此粗暴的作法直摇头:“我与夏姑娘真心相爱,未过门之前绝不能辱人清白,此事如有万一,教夏姑娘以何面目做人。。”
梁川心中怒骂,你他娘的都敢半夜去人家闺房去偷人,现在还在我跟前装清白!夏竦这种人是吃硬不吹软,你用这种方法他为了名节总不能让他女儿去死吧?不过梁川转念一想,死的一般不会是夏雪,按夏竦的作风甚至会让孩子生下来,然后把孙厚朴给做掉,当肥料!
睡人女儿风险太大,梁川也怕遭报应,思来想去睡不着觉,叫上展昭出了夏府,四下去转一圈,盘算着如何才能更好的方法,既方夏竦心甘情愿把女儿交给孙厚朴,又不会有半点后遗症。
下夜难以入眠,世窠寂赖无声,梁川索性出门走一走,拉起夏府里的展昭一道往门外而去。
连日没见展昭,这厮无所事事竟发福了不少,夏竦给他的任务是监视自己,不过他已被自己买通,现在成了自己的人,他也懒得来束缚自己,他知道自己不会给他添麻烦,每天小酒喝着小曲唱着滋润得不行,哪里能不发福。
“过些日子我把你介绍给包大人作护卫,你胖得跟猪一样还能抓贼擒凶?”
“这哪里是胖,这些分明是膘肉好不好,有肉方才有力气,多一两肉两三个人欺不了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