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不要让他们跑了有没有信心?”
夏德海眼睛看了看这波涛汹涌的水面,想起当初自己就是做这一行出身的,舔了舔干涩的嘴皮子道:“一个都跑不掉!”
夏德海先是亲自操纵着风向,调转船身让船身横起来与这些水贼形成一个t字形,这样的话一侧船身就能正面迎向这些水贼。
阮亮一看这宝船怎么突然变向,笑道:“这来是头旱鸭子在操船,这时候把这船这样转,不是等咱们上船去搬钱嘛!”
罗一刀也笑了道:“在这一方水里谁人是您阮大哥的敌手,这八成是要投降保命!”
阮亮凶光乍现道:“这些国秧民,留着过年?全都宰了扔到梁山泊里去喂王八!”
宝船调整好位置,炮口的仰角射程还没到,水手们看着这些乡下人心中喊叹,今天的龙王爷又要饱餐一顿了!
两里,一里,四百米,终于到了大炮的真理范围之内,一侧的,五门大炮各对准一条船,水手们添置好炮药,夏德海还是按兵不动道:“再近一点,免得一会他们跑掉了!”
三百米!
“放!”夏德海一声怒吼咆哮道:“给我狠狠地炸死这帮畜牲,那个头子谁给我打死了我重重有赏!”
五炮齐发,火炮的轰鸣声响彻天地,惊起了远处的水鸟,回声竟然久久不息!连稳坐在船舱里的陈熙春也被吓得不轻,她以为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让侍女出来一看,被一炮震晕在船舱里。
何止是陈熙春一介女流被吓到,那火炮发***并没有一发直接命中,炸在阮亮的船前,把水花炸到天上去,落下的湖水把船上人淋上落汤鸡,船上的水车被炸傻了,乱成一团不知道要划还是不划!罗一万被炸了一个趔趄,差点掉到水里,他的水性不比梁川好到哪里去,一炮差点把他的尿给炸出来,死命地抱着阮亮的大腿。
阮亮此时也是傻眼了,哭腔地道:“你怎么还得罪这等妖人,人家会妖术你让我来跟他拼命!罗一刀奶奶的!”
第一发炮五门全不中,权当是试射,水手们纷纷调整角度,或高或低,填充好火药又是一发炮轰了出去!
这一次水贼们拜龙王也没用了,一炮直接命轰在阮亮旁边那船上,炸得木屑飞到九宵高,船上无一幸免,全部葬身湖底,许多血肉飞溅到湖面,天下下起一片血雨,二十多个人全部上了西天,一条肠子飞起,落到罗一刀的头上,直接将罗一刀脸糊住。
此时的水贼全部忘了逃生的本能,他们要么念经要么跪哭,这不是人力所能为的事情,一定是老天爷看他们平日做恶太多降下天雷来惩罚他们!
镖师们还有梁师广一行人都看傻了,这是什么法术?数里之外取人性命只在弹指之间,有这等手段他们这些镖师完全就成了摆设,就是他箭术这么远的距离顶多射个十来箭就累倒,本以为有一场血战,分明是一场屠杀!
轰轰轰,一记记火药不停地轰过去,这几门火炮自凌振回了清源以后又加以改进,稳定性与命中率比之在西北的时候更上一层楼,水手们只练了几回便极为上手,放了几炮,梁山泊里只剩下阮亮一条船,湖面上浮着一百多具尸体,几乎没有一个是完整的,要么也是坨焦炭。
“干什么吃的,怎么还打不掉那个头子?”夏德海暴怒之下踹倒了几个水手,水手翻起身来立即又调整了角度,这时阮亮已经明白了,打肯定是打不过了,清醒过来一脚踹开罗一刀,扑通一声扎到水里!
夏德海从炮窗里看得真切,又吼道:“不要放炮,等我下水亲自宰了那厮!”
说完夏德海口中咬着一柄短刀,从炮窗中一跃而下,人也消失在湖面。
夏德海这些人虽说自己成为船队队长,可是也没有荒废水中的功夫,海上碰到不少的海盗,抄着刀子都是直接干,他才看不起这片湖里面的小鱼小虾。
阮亮原来也是一个浪里白条,可是眼下让火炮吓破了胆,气势早丢到水里喂王八,哪里还有战斗的心,一门心思就是能活下来就好,在水里拼命游也没游出多远。
湖面归于平静,阮亮偷偷把头探出水面,夏德海瞄准方位一个猛子扎过去潜到阮亮身边,趁其不备接过刀子往腰眼里狠狠扎了几下,腰眼是命门,一下阮亮就没了力气,身子缓缓地浮到了水面,抽了两下死得不能再死。
船上众人大喝一声漂亮!罗一刀看得都傻了,这还是纵横梁山泊数十年的大水贼吧,死得这么写意?
夏德海往回游,水面又响起了轰鸣声,几发炮弹过去,罗一刀所乘坐的那艘船也成为了历史。他人则被炸断了双腿,漂在湖面上生死不明,夏德海游到罗一刀旁边,将这条死鱼拖上了宝船。
“东家怎么处理这厮?”
“带上他别让他死了,交到济州府,让他们好好审审这人,这人身上的命案只怕不少!”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