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交了这么多年,在医术上互相探讨切搓,感情好似兄弟,便是这样安逸生也没跟他说过他师傅的名讳!
结果梁川张嘴就来——令狐大哥!
安逸生这回是真信了,难怪梁川会那些什么消毒开膛的医术,又会接骨续气的神技,不是与神仙相识,二十来岁能懂得多少?
安逸生现在可不敢装逼了,看着梁川的那样子就像在仰视他师傅那样的神仙一样,连坐也不敢,走到梁川前亲点头哈腰,就像在等着梁川训斥一样。
梁川一看,哈了一声,然后笑道:“安神医你这是做什么,赶快坐着啊,晚上治好了老太后的病你可是居功至伟!”
安逸生搓着手跟小学生挨老师骂一样,老脸红得比梁川还厉害道:“使不得使不得,东家,哦不,师叔。。我在您老人家跟前可当不得神医二字!”
师。。。叔?众人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安逸生?怂成这个样子?
黄书记都有些看不过去,在一旁嘲讽道:“老安你一把老骨的,老脸皮都不要了?”
安逸生转头马上恢复了他那不可一世的气场,狠狠地瞪了黄书记一眼道:“黄老狗你懂什么?咱们东家与龙虎山几位大道君都相识,想必也是道门中人,我师傅那是神仙,我叫东家一声师叔不过分!”
黄书记落了个里外不是人,匝匝舌道:“好好好,你要高兴认东家当亲叔我也没意见,当我没说话!”
安逸生客套完之后马上又一副热情到不行的模样道:“师叔,师傅他老人家还好吗?他老人家现在在何处,我二十年没他老人家的音讯,这些年托了不少人打听他人家的下落,就想临死前还能再看看他神仙真容,在他老人家膝前尽两年孝。。”
说完安逸生眼泪竟然真的滚下来了,常言道老人落泪那是伤心到极致,梁川一看马上把安逸生扶了起来,他这是与安逸生玩笑呢,可不是要赚人家的眼泪,那不得天打雷劈?
这话说的,众人无不动容,原来以为两个人就是闹着玩的,没想到是真的!
这下在场的人全都笑不出来了,连黄书记也愣愣地问道:“真的有神仙?”
安逸生叹了一口气道:“你当我医术怎么来的?当年我出生后,我师傅就说了,我娘的命他帮着留十二年,等我成人了他回来教我医术,可是我娘他就要带走了!”
高干傻傻地道:“去哪里?”
众人白了高干,安逸生道:“生死有命,我娘真的十二年后油尽灯枯在家中拉着我的手没病没灾地走了!”
还能这样!
这可就不是医术的范畴了,这是仙术啊,可不就是逆天改命!
“我跟着我师傅学了两年的医术,师傅他就跟我说,东南方有一桩大机缘,他必须动手去找了,便让我去游历四方,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他老人家最后一次与我见面,就让我去宫里当太医,给太后娘娘诊病!”
东南?大机缘?难怪自己能在清源遇到令狐川!
难道这么多事情冥冥之中已经注定好了?
梁川道:“令狐大哥想必与太后早就相识,只怕那位秦姑娘说是青城山的后人,一身武艺高深莫测,怕也是神仙人物,刘太后怎么认识这么多神仙!”
“这我就不晓得了,每次我问师傅医术以外的问题,他老人家都说天机不可泄露,救了我也是天意,其他的问太多,师徒情份就到头了!”
“原来是这样!”
安逸生很着急地问道:“师叔,我师傅他老人家。。”
梁川叹了一口气,便把当年在桑树巷遇到令狐川的事情一点不漏地告诉给了安逸生,连最后人去楼空屋子一下子好像数十年未有人居住的样子也说了出来,众人听得头皮发麻,安逸生说他师傅是神仙也就算了,可能是老糊涂了,怎么连梁川也跟着说这些神仙鬼怪的事!
高干道:“奶奶的,真有神仙,怪不得先帝先那么多花去造什么玉清昭应宫,天下都不要了,世人都说先帝是昏君,原来他才是最聪明的那个!”
安逸生听得梁川的描述,令狐川不知去向,这辈子怕是临死也不可能再遇见他师傅了,不由得眼泪婆娑,偷偷又抹了几次,仿佛又老了几岁,沧桑的眼神中满是无奈与不甘之色。
梁川安慰了安逸生几句道:“你这句字怕也是你师傅取的吧!
安逸生点点头道:“师傅他人家连这个也跟你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