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叶凡现在对梁川的话越来越重视,因为事实一次次地证明,这个伪装成侬人的汉人,实在是卧龙凤雏一般的人物!
‘这个你押对了,南越没有大宋的实力,他们都是先汉遗民,人口更不如大宋,大宋接连已经击败了契丹与党项,连吐蕃都数十年不敢下山,南越人为了拼国运来犯大宋,只会把自己拖向灭亡的深渊!’
‘宋西夏与辽国,你看好哪一个?’
叶凡紧张地问道。
‘什么叫看好?’
‘就是谁的国运更好,帮兄弟分析分析?’
‘少主是个明白人,何必庸人自扰?’
叶凡脸上只有苦相道:‘我想听你的!’
梁川想了想道:‘这么说吧,大宋以汉为基,差不多有一千年的传承,可以说是渊远流长,宋赵又励精图治,当今的赵官家赵祯,那是千年一遇的明主,手下文臣武将星光熠熠!随便挑一人出来都是史载千古的名臣贤相,反观辽国与西夏,李元昊就不必说了,残暴不仁刚愎自用,shā • rén如麻现在西夏是人人自危,辽国则是沉湎于与安逸不可自拔,视百姓为圈养的畜牲,这样的国家焉能不亡?国运孰长孰短想必不用我说了吧!’
梁川看了一眼叶凡,猜到了他心中所想道:‘这不是你要考虑的是,大理这地儿自有佛祖保佑,这么说吧,可能大理的国运比你说的这三个国家还要长!’
叶凡愣了一下,明显没听明白这句话。
马队前进的速度很慢,这些马还没有套缰,又是走在陌生的地方,只能缓慢前进,万一让马队受了惊,要控制住就难了!
最担心的是商队,广南这一阵不仅有流民,更有乱兵。
哪怕是前几年的太平光景,广南就是匪如飞蝗的地儿,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拦路抢劫的歹人。
仗一打起来,这大山中就有更多的强盗。甚至许多是从南方的战场逃来的逃兵,他们聚啸山林占山为王,比南越人对当地破坏更加严重,因为他们对当地的百姓知根知底,落草本就意味着行乱,动起手来更加没有负担!
山林里静得出奇,只有梁川与叶凡两人说话的声音最大,其他人全是小心地注意着两侧山道的响动。
叶凡前面觉得梁川讲的头头是道,现在一听梁川竟然说大理的国柞比三国还长,这不是扯淡是什么?
大理现在都要亡国了!
大理承于唐之南诏,那时候的大理国也算是兵精将悍,对上吐蕃人都有一战之力,可是这几任段家人简直是脑子有问题,动不动就喜欢出家去当和尚,对朝政爱理不理,朝中现在的大小事宜都是把持在高丞相手中。
倒也不是说高丞相不行,相反他们叶家就是高丞相绝对的拥护者,而且高丞相看他这几年的动作,长则数年,短则眼前,就会取而代之!
这样的后果到时候又会掀起一片血雨腥风,眼下与南越为敌,四周都是强雄环肆,能不出乱子?哪怕高丞相不篡位,段氏再念几年佛经,大理国也铁定玩完了!
这样的形势,竟然还能说比大宋国祚长?
只见梁川如同诸葛孔明坐卧隆中对,信口侃侃而来道:‘不是宋辽夏国不行,也不是你大理国治国有方,存粹就是运气,真的是国运!我认识一位大师,他就说当今天下的运势在北,辽国的北面!’
这样的说法,倒是把叶凡给唬住了!
大理人信佛,佛道本是玄之又玄的东西,谁也说不清楚,往往就是一些高人能看透天机,这点让人不得不服。
梁川要是分析什么民力什么战略,那他是一点都不会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三个国家随便拎一个出来不比他们大理强?要是有一个不走运给亡国了,那还有得说道说道,三个国家全部死在大理前面,那他如何能信服?
不过看梁川的样子,肯定是不想多说,借托高人的说辞罢了,这种东西除非他们能看到盖棺之论,否则争起来就是扯淡,有什么意思?
叶凡沉吟了一会,梁川说的话容不得他多想,这意思也明显,不需跟三个国家多多暧昧,守好自己的家就是。
这个选择需要很大的勇气!
特别是眼下,高丞相很可能跟大宋国有曲款,那他们叶家也得跟着硬上,届时他们就要在夹缝中寻求生存!
‘你说的道理很深,我一时半会也理解不了,不过可以告诉老哥的是,小弟对你是无条件的信任,否则我不会请你走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