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辛无病,是北方人士。”这个青年款款地自报家门,语气平缓而淡定。
辛无病一说完,没等梁川开口呢,郑玉芝就插嘴道:“你身手这么好,刚刚应该好好教训一下薛庆这个恶棍,怎么让他完完好好地就回去了?”郑玉芝一句话出口,女声暴露无疑,辛无病稍稍瞄了她一眼,自己都笑了,原来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难怪刚刚那个断袖癖会误以为这两个姑娘是男人。
辛无病有点冲动,但他可不是一个傻子,打了人家的小弟人家可能没那么记恨,打了他的人分分跟你拼命,本来人家就是找你们两个小妞麻烦的,怎么倒变成我的事了一般。
梁川知道郑玉芝小姐脾气又犯了,唯恐天下不乱,便打住她的话道:“辛兄你好,我是凤山乡人氏,我叫梁川。大恩不言谢,来,先干了这杯酒。”
要说这金樽酒楼的杏花村就是不错,商贩们沿着官道从山西千里迢迢南运而来,酒楼里最醇香的白酒非它莫属。辛无病囊中银钱不多,虽然他也是好酒之人,但是架不住钱少,只能点了一壶普通的白酒喂喂酒虫。
美酒当前,自然是一饮而尽了。
“唉,当今北辽已定,可是西北边患再起,民不聊生。可惜南方人民不知道国之危矣,在这种在平盛世下,纸醉金迷歌舞升平,放眼望去,都是遍地恶霸劣绅,官商相护,百姓苦之又苦。”辛无病喝了酒,没由来却叹了一口气,本以为他会骂一骂这个二世祖,没想到说了一番忧国忧民的话,让梁川刮目相看。
都说古代的读书人民族和国家意识相当的强,自己和自己的家庭在民族国家利益面前,放弃是分分钟的事情。在书里看来,还觉得是书生意气,夸大其辞,今天碰到了,还真是如此,让人感到好强的民族意识。
梁川回想了一下西北的局势,脑海里闪过很多经典的战役和国家之间的外交佚事,想了半晌,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道:“西北始终是疥癣之疾,虽会有伤元气,但是关之国运走向的关键,还是在北方。”
辛无病大惊,一股滔天震惊金光从双眼迸出,猛地看向梁川。梁川穿的是一个标准的乡下农夫的装扮,但是很奇怪,这副平凡的扮相下却能带着两个姑娘做下人,而且这两个姑娘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出身,眼见脾气都不是一般的小,连这个兴化号称首富的公子都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