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的保正慷慨激昂地陈词质问何保正,旁边还站着好几个山水的后生,手里拿着榔头柴刀之类的械斗工具,一个个脸色不善的盯着何保正。
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地都挂着淤青,有人眼角肿得半高,除了这个保正,没有一个人完人。今天只怕是没办法善了,他也没想平安通过这里,吃一顿榔头,下次再把吃的亏补回来。
何保正有些看不起这帮人,看见他们挂彩那更是心里暗爽,脸上嘿嘿贼笑:“我说啟佑,你年纪也不小了,脾气还这么大,当心气坏了身子。”
这个叫陈啟佑的山水保正一听这个妻管严的破落户现在都敢调笑自己了,更是气得直哆嗦。
“何家洛,老不要脸的,妈的,你别给脸不要,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张老驴皮子脸,你今天不说清楚那水渠引水的事就你横着躺回你们何麓!”陈啟佑一脸厉色,显是被何保正气得不轻。
“嗬嗬!”何保正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我当是什么事呢,你们这些几个后生,别一脸我骗你们老娘的表情看着我行不行,老子当保正的时候你们他娘还在墙上呢!”
何保正好死不死,一句话把几个小年轻气得是三尸神乱炸,四个人叫着嚷着就要上来给何保正好看,被陈啟佑拦了下来。
“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有种呢,何家洛,最近本事见长啊,咱们也算有些交情,你今天要是不给个准信这路你过不去你信不!”
“我还就不信了,老陈头说你们要脸不,那水是人家自己做的水车引的水,凭什么让你们用,你们也好意思也得出口,我都替你们害臊,不要说了,快给老子让开,老子还要赶回去办正事!”
“办你娘的正事,上!”四个年轻人抄着榔头就跳上牛车,把何保正一把揪了下来,暴雨梨花般的榔头落到何保正的身上。他蜷缩在地上,死死地护住自己的头,其他地方被打还好,要是被打到脑袋,那不死也半残了。
何保正出去一天,按理说午后就应该回来了,可是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他。他心里一股不详的直觉萦绕在心头,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昨天还发生械斗。。
农村械斗的一个特点就是睚眦必报,不管是师出有名还是主动挑衅,吃了亏就一定要讨回来,别人伤我一千,我就要加倍奉还!昨天几个山水村民被自己伤了,范殿元他们也把他们打得不轻,他们会这么轻易就算了?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