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沈玉贞梁川的心思就活动开了,他曾经看过明代宋应星的天工开物这书,里面就有记载了关于这种带针眼的细针的制作方法,正好自己从方天定里那盘下了一个铁匠铺,正愁着不知道把铁匠的生意路子打开,这下可有方向了。
第二天梁川本想让郑若萦帮忙再写一张契纸,这是跟那间铁匠铺的,可是太阳都晒到三竿高了还是没见到郑若萦的影子,那房门锁得紧紧的。
梁川没办法只能去找沈玉贞,沈玉贞的字比她们所有人都更为娟秀,有点大材小用了,不过也无妨,越漂亮越好不是,免得因为错别字或是多义字产生歧义。
沈玉贞写好之后梁川本想带着招弟一起去方天定家的,可是招弟伤得不轻,躺了一晚之后梁川跟没事人一样招弟可就惨了,浑身那个疼啊,坐也不是躺着也不是,睡觉都还直哼哼。梁川看到这一幕也不忍心让他带受罪了,毕竟他挨的那一脚是替自己挨的,可怜的娃。
梁川从苏渭那里支了三百贯钱,现在钱进来的花出去的梁川都让苏渭经一下手,好能统计自己到底赚了多少钱,这一年来做得风风火火,自己手头的钱所剩却少得可怜。
方天定昨天亲眼看到梁川被青堂三个打手如何拳打脚踢,本以为至少也得隔个数天才会再见到梁川,没想到一大早竟然看到这小子活蹦乱跳地又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大袋的钱,那钱不用想肯定是盘自己铁匠铺的三百贯钱无疑了。
“梁川大哥,招弟他还好吗?”方琬一看到梁川就主动上前来询问招弟的情况,那脸上还挂着满满的担忧。
“招弟伤重不轻在家养伤呢,你要不等下跟我回去,去看看他也好。。”
方琬脸上刷起了一层红晕,害羞地看了看自己父亲,得到他的首肯之后才回过来对梁川说道:“等下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方师傅这张契纸你看看,你要是不识字我可以给你念念,这些是你欠青堂的三百贯钱,我带来了。”
“不必看了,你说吧在哪里画押,我大字不识一个,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
梁川笑了笑道:“没事,你按个手印就行了,不用太较真。”梁川知道这个方天定极有可能是个文盲,这也没办法古代读书识字是少部人的能享受的特权,他一个打铁的不算丢人。
方天定很爽快地在梁川带来的那张契纸上按了手印。昨天他就看出来了一点端睨,自己的女儿怎么好像和两人相识的样子,一问之下才知道,不是两个都认识,而是只认识后面的那个跟班招弟。
方天定对梁川的做法还有身份也就再没有半分顾虑了,再说了梁川要整他的话何必多此一举还去得罪清源堂的那些活阎王,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方天定手上的指印几乎要磨没了,只有一个淡淡的印子。那大手在契上留下了十个鲜红的印记。古代画押并不是为了鉴定指纹,更大的作用是数上的旋,因为古代人发现人的手上的旋极少有一样的,要么一样形状也不怎么相同,利用这个最好的痕迹鉴定,人们认定契约是否有效。
等方天定画完押,梁川说道:“方师傅我这里有个想法,配合你的手艺,不知道可不可行?”
方天定一愣,不会这才刚接手铺子就想对自己反映手划脚步吧,想到这里方天定心里一沉,还是客气地问道:“三郎直说。”
“我想咱们可以做一些针来卖,你负责打,方琬磨制,我不懂打铁,出出主意就行。”
“针?”两父女一齐发出了疑惑。
“是的,就是绣花制衣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