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往往是精致的利已主义者,小人物却常常是忧国忧民的大义之士。
耶律罕这纯粹是想多。。梁川的身份对他来说极为神秘,如果不是宋朝朝庭的人,根本不可能民间的人有这能耐能刺探到这么机密的消息。
梁川找得他,还对他下此狠手,也知道本朝鲜为人知的重大机密,这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月台钟的铜钟又敲了一声,这是开始早课的信号,香客们此时也会多了起来。
钟声让不安的灵魂安静了下来。
辽国之所以能强盛,就是占据了铁矿的重要产区,东京辽阳沦陷之后辽国也从此一厥不振,直至覆灭。战争拼的就是后勤拼的就是资源,任你有百万雄兵,没有武器来源,那也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从哪里知道的我就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信,现在你带我去你们这个分点的头头那。”
耶律罕既然已经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情报都写了出来,也就不打算再藏着任何秘密了,也正如梁川责问他的,大辽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大辽了,自己的血脉里汉人的血液也越来越多,自己究竟是一个汉人还是一个契丹人?至少,儿子还有那个该死的婆娘他们是汉人,不能因为自己让他们白白死掉了。倒不是自己仁慈,只是他们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念想了。
事实上他们这种人大部分唯一的牵挂都是自己身边几个人了,因为身份的特殊,他们没有办法融入大宋这个环境,只能卑微地生活着,最珍贵的就是自己几个亲人,哪怕说是辽国,对他们来说是那么遥远而又陌生的存在。
梁川昨天夜里一夜未归,招弟也是,店里的人一定相当的着急,梁川让招弟先回去跟沈玉贞他们报个平安,其他的事也没必要让招弟一起跟着去了。
接下来就是对这帮人下手了。
第一个,耶律重光。
耶律罕他们这帮辽国细作的头目名唤作耶律重光,不过汉名比较简单,就叫作叶重光,人住在城北的二郎巷里,这条巷子是比较偏僻的小巷,离梁川呆的承天巷有点远,已经靠近北门。
按耶罕说的,耶律重光这个人虽然是他们这群人的头目,可是为人讲义气又重感情,他们这群人被上级盘剥就属他最惨,经常是耶律重光自己拿出自己的家当来补贴弟兄们的亏空,也保下了不少弟兄,虽然混得惨兮兮的,每在在家里就是被那个可恶的母老虎各种鄙凌,出了巷子因为身上没什么钱在二郎巷也没有什么地位,街坊眼中的叶重光就是一个十足的社会渣滓,连饭钱都是老婆赚的,一事无成的可怜虫。
可是一群人都唯耶律重光马首是瞻。
前些天耶律重光得辽国使臣的令去找梁川晦气,结果一行三十多愣是连梁川的毛都没伤到一根,回去还挨了使臣一巴掌,首当其冲的是耶律重光,被辽使羞辱得最惨。弟兄们一行各种伤残,已经多少日子没有吃过这种暴亏了,不仅没落到好处,损失也是极为巨大。
事后耶律重光不敢再让自己这些珍贵的手下以身犯险,自己又到梁川店附近转悠了几天,让他意外的是梁川的店安静得出奇,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如果是一个普通人被几十人围攻报官处理是免不了,可是梁川没有,这就说明这个梁川绝对不是普通人,至少有一些事他自己能够摆平,不想惊动官府。
耶律重光知道梁川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于是记下梁川的样貌自己也龟缩回了二郎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