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下人愣了一下道:“小子进了丁府就销了户籍,现在丁府赐名念修。”
据说丁府里现在的人排辈也有规矩,是按着绍念显扬建道敦安这八个字的辈分排下来的,不过八个字才用到了第四个扬字辈,毕竟丁府也是新晋的显贵,想要源远流长,底蕴还差了一点。
梁川道:“城中哪里的水粉胭脂不错的,帮我带一点回来。”梁川从怀中掏出一些钱,递给了念修。
念修拿着一串钱,眼中闪过一丝不经意的狡黠,嘻笑着道:“梁管事的放心,这心不劳你老费心,您就歇着,我去去就来。”
梁川来本想着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刹子,但是看到这念修那透着邪气的脸,心里咯噔一下,一种有事要发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中午丁府的灶房送来饭菜,梁川看了一下,梅菜扣肉,蒜蓉河虾,还有小排炖香菇,还有几碟小菜,精致可口,就是主食是几个雪白的镘头。
管事吃的也太好了吧,梁川多问一句,下人吃什么,他们说那至少也比外面小门小户的吃的强吧。
小门小户,梁川心中苦笑,东南沿海人民的生活条件还算好,当初自己家还吃了好久的小米粥,一口肉也没吃上,在这汴京,鸡犬升天,连最下边的下人也比普通的老百姓活得好。
梁川更是知道,在西南和西北,那些个地方诸如范殿元他们连活命都活不下去,一口小米粥都是奢侈,对他们来说,汴京下人的生活,他们做梦都不敢多想。
郑若萦在凤山,他们郑家平时也极少这样吃法,有刀肉就很下饭了,听着梁川说的,啧啧惊奇。
饭才刚刚吃完,下人就急急地冲到梁川的厢房门口,在门口叫囔着:“梁管事,出事啦出事啦!念修让赌坊的人扣起来了!”
梁川朝郑若萦看了看,放下筷子,说道:“咱们才落脚第一一天,屁股都没捂热祸事就从天上来了。”
郑若萦有些担心地说道:“没事吧?”
梁川道:“放心,这只是蒙蒙细雨,暴风雨还没来得这么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