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嬷嬷叹息一声才开口,“老奴看到小姐如今这般,心中宽慰,是夫人在天有灵啊。”
叶挽歌看着汤嬷嬷眸中有泪光,问道,“嬷嬷是打小跟在母亲身边的人,您的卖身契应该不在这侯府之中,为何母亲去了以后,嬷嬷不离开这侯府安享晚年呢?”
叶挽歌知道,汤嬷嬷虽然没有嫁人,但跟在母亲身边那么久,养老的积蓄应当是有的,又为何会甘愿留在侯府之中做一个粗使婆子呢。
汤嬷嬷说到这里,她梳发的手颤了颤,半响才哽咽开口,“我放心不下小姐啊……夫人去时,嘱我好好照顾小姐,是老奴没用,这么多年连小姐跟前都到不了……可如今,看小姐不再糊涂,我这心,终于放下了。”
叶挽歌在汤嬷嬷的语气之中,听出了一点不寻常,“母亲怕这府中有人伤害我?”
汤嬷嬷有些犹豫的看着叶挽歌,有些话她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嬷嬷,不妨直说。”叶挽歌握住了汤嬷嬷略有些粗糙的手,平静的看着她。
汤嬷嬷眸中有挣扎,良久才叹息一声,“这事也只是夫人的猜测,并无证据……夫人,或许并非病逝。”
“母亲缠绵病榻而后病故的?”叶挽歌皱眉,虽说这已逝的母亲与自己而言不过是陌路人,但总归是和这身体有血肉之亲,若她不是病故,她就不能袖手旁观。
汤嬷嬷摇了摇头,“夫人替太后挡了一剑后,虽身子孱弱,但自老夫人从医仙处求来一药给夫人服下之后,夫人已有好转,后来却不知道为何身子又再度衰弱下去,我等当时便怀疑是否有人在夫人的药中动手脚,可终究没找出什么问题来,最后……夫人便这样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