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叶挽歌的态度转变,她愿意争,愿意宣示主权,那便也代表的,她的心中,必然是有他了吧。
所以,秦非夜形容不出自己心中那一刻的激荡。
若是没有叶挽歌,自己大抵也不会娶妻,什么延绵子嗣传宗接代,他也从不觉得是必要做的。
再者他这个身份,或许不娶妻不生子,皇兄才是安心的。
但如今遇到叶挽歌了,有这么一个人也足以。
女子本就麻烦,应付一个本就不容易,哪里有那么多的心思还去应付旁的?
所以秦非夜觉得,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很好。
可如今,为何叶挽歌还是不愿……
叶挽歌看着秦非夜一脸受伤的模样,心中不忍,便有些着急的想着该如何安抚他。
忽然,她想起一句诗来。
叶挽歌颇为装逼的念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秦非夜眼眸微亮,“我还从来不知,你有这样的才华,我还道你不爱读书,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叶挽歌知道秦非夜误会了,她哪里敢窃取前朝古人的成果,只好嘿嘿一笑,说道,“哪能啊,这是我不知道从什么书看到的,不是我做的。”
秦非夜一脸释然,“原来如此。”
“我爹爹本来就舍不得我,你让我现在出嫁他肯定不肯,我觉得我们可以过一年两年再谈婚事啊,再说了,成不成婚也没区别,咱们现在这样不好吗?”叶挽歌笑得一脸勾人,牵着秦非夜的手还故意挠了挠他的掌心。
秦非夜一把握住那只乱动的手,“不许胡闹。”
言语间已经多了几分柔和,没有方才的伤神了。
大抵,是接受了叶挽歌的说法。
叶挽歌和秦非夜回到主院之后,便赶紧给他身上该换药的换药,该包扎的包扎,又亲自盯着他喝了药之后,才想起来叶季阳的事情。
“对了,有一件事情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下。”
秦非夜靠在塌上,叶挽歌就在他身边,他抬眸,“何事?”
叶挽歌犹豫了片刻才说道,“我觉得蛟山之上的种种实在有些巧合……我不知道我弟弟……就是叶季阳是否有参与在其中,你帮我查查他是否有和太子有私底下联系?”
秦非夜脸上没有半点惊讶,他神色淡淡的,“此事我亦觉得有可疑,已经在查了。”
“你也怀疑……季阳是故意引我们到狼群的山洞的?”叶挽歌皱了皱眉头。
秦非夜轻声说道,“还未查清,并不能证明他是蓄意,只不过,的确有些太过巧合了。”
叶挽歌神色有些黯淡,可惜道,“好,你帮我查查吧,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再跟我说,不过我希望不是他。”
“放心,我会尽快查清。”秦非夜点了点头,“此事太子是决计脱不了干系,金羽卫的朱辉也只是匆忙之间推出来牺牲的棋子,并非幕后之人,汴京中,还有西夏细作,他们细作藏得之深,要拔除也着实不易。”
叶挽歌心下一沉,秦非夜说得这样肯定,那想必是查清楚了,她拧眉,道,“果然是太子想要借机除了你和七皇子?”
秦非夜沉着脸点了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