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夜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所以父皇也不好处置,最后便是将定北侯掌管淮北,成为淮北城主,但也仅限于淮北。”
“看来,真的很厉害的样子啊,至少在淮北,这定北侯之子的名头,就是最牛逼的人。”叶挽歌恍然的点了点头,看来这陈天宝的来头真的不小。
淮北一城之主,又是先帝亲封的定北侯,难怪这陈天宝如此嚣张。
秦非夜想了想,“定北侯如今已经是七十高龄,想来不会有这个年纪的儿子。”
“……那便是孙子了?九代单传,一根独苗那种?”叶挽歌了然一笑,“大多不可一世之人,都是这么一个原因。”
秦非夜宠溺的笑了,他如今只要看着叶挽歌,就觉得心情无比的好,“据我所知,定北侯膝下只有一子,至于有几个孙子,因为无关紧要,不曾调查。”
两人这边说这话,忽然听到陈天宝杀猪般的大叫了一声,暖冬还兴奋的拍起了手掌。
“杀猪了杀猪了!山里的野猪被杀的时候叫声就跟现在似的!”
叶挽歌和秦非夜望过去,便看到陈天宝被随心踩在脚下,他整个人都四肢着地,头侧过去一边,随心的脚就踩在他的脚上。
随心的态度也颇为嚣张,“哼,若不是不能shā • rén,本姑娘现在就杀了你!本少爷本少爷的,烦死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随心和陈天宝的马夫都有些如出一辙。
那就是都认为自己的主子无比牛逼,打谁都是没关系的,像这陈天宝,就算知道了他是什么劳什子定北侯陈家少爷,但是动起手来,随心也没半点手软。
反正是叶挽歌命令的,下手再重,都有小姐兜着呢,小姐兜不住的,还有寂王,怕谁啊?
随心想着,脚下又用了几分力,碾得那陈天宝哀叫连连。
“放,放开本少爷!”陈天宝此时已经是鼻青脸肿了,他硕大的身躯就这么被一个小丫头压制在地上,浑身的关节骨头都疼得厉害,眼泪和鼻涕都十分不争气的掉下来,看起来十分狼狈。
“放开你?那要看我们家小姐的心情了!”随心哼了一声,得意洋洋的看向叶挽歌,“小姐,你想怎么处置他?”
叶挽歌和秦非夜走上前,在陈天宝两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方才……不是很嚣张吗?怎么这么一会这么可怜啊?”叶挽歌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地上的陈天宝,脸上满是愉悦。
“怎么处置……方才非夜哥哥说,剜了他的眼睛呢。”叶挽歌笑盈盈的看着陈天宝,“这双眼睛,太脏了,没必要留着。”
随心兴奋起来,没想到今日还能干这么有趣的事情,听完叶挽歌的话便在身上找匕首,摸了半天才想起来今日出门啥武器也没有带。
“找刀是不是?我有我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秦景司立刻从自己的马匹旁的暗阁上摸出一把匕首来,兴致冲冲的递给了随心。
“哇,好血腥啊!”暖冬大叫了一声,脸上却是一点害怕都没有。
如影和纪朗也完全没动。
陈天宝看着眼前这些人,此刻才觉得惊惧不已,他这是遇上了一群变态!